五年前。
哥哥和嫂子結婚前夜。
嫂子和秦雨茜一起駕車,發生了車禍。
嫂子當場死亡。
而秦雨茜卻給哥哥說:
“希夢姐打電話說想吃冰皮麵包,我和嫂子隻好冒雨去買。”
那天,即使我拚命解釋。
哥哥還是狠狠打了我幾巴掌。
“白希夢,怎麼不把你饞死呢,你嫂子她懷孕了你知道嗎,你不僅害死了我老婆,你還害死了我的孩子。”
“你這個殺人犯!”
那天,哥哥雙眼猩紅。
不管我怎麼辯解,他都堅信我在撒謊。
我揪住秦雨茜的領子,失控地質問:“你為什麼要這樣陷害我?我怎麼惹你了!”
哥哥憤怒至極。
他說我是個不知羞恥的賤人。
他說我暗戀他,所以對嫂子懷恨在心,故意在暴雨天說要吃麵包害死了嫂子。
是啊,三年前,我的日記被他發現,在他眼裏,我就是個賤人了。
現在更是害死了他懷孕的老婆。
可是喜歡一個人真的罪不可恕嗎,我又沒有告白。
而且嫂子根本就不是我害死的。
我堅決不承認沒做過的事情。
哥哥生氣極了,將我趕出了家門。
我當時跪在地上狼狽地求他,哥哥不要趕我走。
可他狠心將我推開,厭惡地轉身離開。
那竟是我們五年前的最後一麵。
秦雨茜冷笑一聲,“下個月哥哥就要繼承爺爺的集團,正式出任董事長了。”
“他想讓所有的家人都出席儀式,所以派我來接你。”
原來如此。
哥哥並不是真的想起了我,隻是為了做戲給別人看。
突然,秦雨茜湊近我,用力捏了捏我的手臂。
“白希夢,我希望你是個聰明人。”她低聲說,“這五年你經曆了什麼,回去後沒必要跟哥哥提起吧?”
“畢竟,你在那種地方待了五年這種事,說出來也沒有多光彩吧。”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還有嫂子出車禍那天,你有沒有給她打電話?”她又問。
這五年來,秦雨茜讓夜總會的人日日問我,那天到底有沒有給嫂子打電話。
一開始,我堅決否認,他們對我好一頓毒打。
經過無數的毒打,無數次的關小黑屋,餓肚子,我現在完全被
洗腦了。
我拚命點頭,“我有,是我打的,就是我害死了嫂子。”
秦雨茜很滿意,不過她還是警告我。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不然,你和男人上床的那些視頻我不僅發給哥哥,還發到全網。”
我嚇得直打哆嗦,連連點頭。
很快飛機就落地了,剛出來,就聽到秦雨茜嬌滴滴地喊哥哥。
我嚇得一抖,立刻低下頭,本能地瑟縮著後退。
秦雨茜在背後掐了我一把。
我像個提線木偶,被牽著走了過去。
我心裏無比緊張,即使已經過了五年,
可一想到哥哥暗藏著厭惡的黑眸時,我就無比害怕。
我怕,我表現不好,就又要被送回去。
視線裏,黑色的皮鞋越來越近,我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頭抬起來。”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鼓足勇氣抬眼。
對上他視線的那一刻,我臉色煞白。
哥哥眉頭深深地皺著,神情明顯不悅,我下麵一鬆,瞬間紅了眼。
我完蛋了,因為我,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