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冷笑:“你別想騙我好嗎?蕭岩,那個婦科醫生早就退休了!你就算砸再多的錢也沒辦法讓她給我治病!”
“你想拿這種把戲來跟秦銘爭風吃醋,你真是瘋得無可救藥,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小氣吧啦的男人!”
我的心被腐蝕的冰涼,她不知道,我花了重金才要到德斯文醫生的名片,甚至去她的工作室外麵下跪懇求,才換來她一個機會。
可霍琴琴卻覺得我在騙她。
“我早就說過,秦銘隻是我的兄弟,他隻想拿一次比賽大獎,證明他不比任何人差。”
見我不語,她的耐心告罄:“就這麼一次,你讓讓他不行嗎?”
可就這麼一次,徹底斷送了我的職業生涯。
我甚至無法像個正常人那樣生活。
我摸著肚子,自嘲的想,如果我和霍琴琴有了孩子,以後我的孩子會怎麼看我,一個殘廢爸爸嗎?
我頭也不回的離去,“霍琴琴,我們離婚吧。”
霍琴琴還以為我在賭氣:“好了,等下我陪完秦銘,就去看你好不好?”
不需要了。
霍琴琴,我再也不需要你了。
在醫院住院的整整七天裏,霍琴琴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她歉意的給我發來短信:“老公,秦銘家裏有點事,一聲男閨蜜大過天,我必須去幫他。你自己想辦法照顧自己吧。”
我看著秦銘發的朋友圈。
是一張合照。
他手裏拿著金燦燦的獎杯,旁邊的女人對他笑得害羞。
配文:她說,任何事都沒有比陪我領獎更重要!
結婚時我提議要多拍一些照片,霍琴琴卻不耐煩:“別總做這麼沒有意義的事。”
原來,她不是不喜歡拍照,隻是不喜歡我而已。
我蜷縮著纏滿繃帶的右手,露出苦澀的笑。
出院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收到了霍琴琴的消息,她說她要給我個驚喜。
一進家,客廳張燈結彩,不知道的以為要辦什麼喜事。
我甚至一度以為,是霍琴琴知道了我為她請來德斯文醫生的消息,要向我道歉。
可走近一看,橫幅上幾個大字諷刺至極:“恭喜秦銘大帥哥獲得設計師大獎。”
秦銘走上前來,一臉歉意的攔住我的肩膀,“蕭哥,不好意思啊,要知道你今天出院,我就不讓琴琴陪我去領獎了。”
“蕭哥,你應該恭喜我不是嗎?”
秦銘貼在我的耳邊,諷刺道:“哦我忘了,蕭哥,你的手再也沒辦法畫畫了,甚至連正常吃飯拿筷子都沒辦法做到。”
“嘖嘖嘖真可憐啊。”
“你在醫院一個人上廁所都麻煩的時候,琴琴在台下陪我領獎,她說了,沒有什麼比我還重要。”
我動了動空蕩蕩的右手,曾經這隻手能畫出最完美的設計稿,可如今,連揍人的力氣也沒有。
我很清楚,秦銘想激怒我。
自從她回國後,以助理的身份待在霍琴琴身邊,無論是上班還是聚餐,他們形影不離。
秦銘在聚會上醉酒,霍琴琴便送他回家。
霍琴琴總搪塞我說,他們隻是純潔的閨蜜關係。
可我比誰都清楚,她對他的感情不一般。
可現在,我不想計較這些了。
“讓開。”
沒想到秦銘卻出聲道。
“蕭岩,其實那天我根本沒有被座椅卡住手。”
“我是故意的。”
他一字一句說道。
“我就是看不得你風風光光拿獎的樣子,你不是一向很驕傲嗎?殘廢的滋味怎麼樣?”
“以後你這隻手,可再也拿不起畫筆了。真可憐。”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逆流。
我瘋了一樣扯住他的衣領,左手用力給了他狠狠一拳
可秦銘反而沒躲,還意味深長的朝著我身後看了一眼。
隨後便往地上倒去。
他忽然紅了眼眶,頹喪的看著我:“蕭哥,我知道你失去了一隻手,看見我拿到獎杯你心裏多少會有點落差感。”
“如果你實在介意的話,我把獎杯讓給你好了。”
我沒忽略他話裏的挑釁,拿起桌麵上的水向他潑去:“你拿過的獎杯,我嫌惡心!”
一隻手抓住我的手,霍琴琴護住秦銘,指責我:“蕭岩,你簡直太過分了!”
“琴琴,你別怪蕭哥,我不過是被他打到流鼻血而已,他想要獎杯就讓給他吧!”秦銘失落的開口。
霍琴琴怒火中燒,將玻璃杯砸在我身上,“虧秦銘還覺得砍了你的手,心裏愧疚,這幾天他都沒有怎麼好好吃飯。你倒好,還敢對秦銘動手!”
“看來,今天我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根本就不知道秦銘吃了多少苦!”
她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給秦銘道歉!”
玻璃杯砸到了我的額角,瞬間鮮血直流,我的臉頰一片紅腫,“霍琴琴,你的卵巢早衰不想治了嗎?”
跟霍琴琴結婚那麼多年,我知道她有多麼想要一個孩子 如果發現了機會,她會不遺餘力的去做。
霍琴琴打斷了我:“還在說謊是嗎?蕭岩,你怎麼這麼會編!窩囊!除了用這個來威脅我,你還會別的嗎?”
突然間,我的手機鈴聲響了,我剛剛接起——
身後的書櫃因為剛才的晃動,轟然倒下。
霍琴琴甩開我,下意識擋在秦銘身前:“秦銘,我絕不會讓你有事!”
灰塵四起,轟的一聲。
書櫃死死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雙眼泛起紅血絲,額頭的血跡流到眼角,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霍琴琴,你會後悔的......”
霍琴琴冷笑,“我才不會後悔!你這是自作自受,活該!就應該讓書櫃壓死你!”
但下一秒,剛剛接通的電話裏響起一道聲音:“你好,我是德斯文的助理,想問一下您的太太什麼時候有時間來做一下檢查?”
霍琴琴瞳孔微顫,震驚的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