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去上廁所時,因為右手殘缺,隻能無助的求助護士。
回病房的路上,護士小姐姐心疼的問了一句:“你的家人沒有來陪床嗎?”
我僵在原地。
因為我看見跟我結婚三年的老婆,正在隔壁病房,陪著她的白月光。
“蕭岩哥他那邊怎麼樣了?”
霍琴琴冷淡道:“他一個人也可以的。”
“他享受了這麼多年的榮光,領過無數次設計師大獎,就該讓他從高處摔下來,他才知道普通人有多辛苦。”
她說這話時,看向秦銘時帶著無盡溫柔。
兩人的共友也在病房裏,讚同道。
“也是,蕭岩那個渣男除了有錢還有什麼呢?一無是處,家務活一點也不會幹,要我說,就該讓他吃點苦頭。”
“我記得蕭岩跟秦銘都在評選這一屆設計師大獎吧?琴琴姐,你該不會是為了讓秦銘得獎,故意砍你老公的手吧?”
“哈哈哈哈琴琴你真是個心機女啊!這下不得讓秦銘對你投懷送抱?”
幾個人歡聲笑語。
我死死攥緊了左拳,霍琴琴,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霍琴琴為睡著的秦銘掖好被角,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淺笑,“別胡說。秦銘聽見了會不高興的,他一直想憑自己的實力拿獎。”
右手的繃帶滲出血來。
心口的疼痛順著胸腔,蔓延至四肢百骸。
當初我不顧家族反對,毅然決然娶霍琴琴時,我為她戴上鑽戒,她感動得快要落淚:“蕭岩,你對我太好了,以後你永遠都是我的首選!”
後來我成為鼎鼎有名的設計師,她深情的吻著我的手指:“不愧是我的老公,靠著一雙手就畫出了那麼多成名作。以後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好好保護你的手。”
可現在,她卻為了保護另一個男人,而選擇傷害我。
我推開病房的門,嗓音嘶啞:“霍琴琴,你就這樣對我?”
所有人都愣了。
霍琴琴慌亂的看向我:“你怎麼在這兒?”
看見我蒼白的臉色,霍琴琴皺了皺眉:“你在偷聽?”
我不置可否。
霍琴琴像是發現了什麼荒謬的事,冷笑著:“你就這麼不信任我是嗎?一個玩笑而已,你還當真了?有必要一醒來就跑到這裏偷聽嗎?”
“你真是少爺病又犯了。”
“醫生說你大出血,我看你好得很,還有精神在這裏跟我鬧。”
看見我的第一眼,沒有關心,隻有責問。
明明隻要稍微細心點,就能看見我手上繃帶的血跡。
失去一隻手的痛苦,遠不及心口的屈辱,我的手又在流血,“我鬧?”
霍琴琴擔心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秦銘,一把拉過我的肩膀。
急躁的想要讓我離開這裏,“要吵別再這裏吵,秦銘好不容易睡著了。”
秦銘隻是受了驚嚇,她便殷勤備至,給他喂水,削蘋果。
可我被斬斷了手指,她卻連問都沒有問過我一句。
我撥開她的手,啞聲道:“霍琴琴,你還記得你卵巢早衰的事嗎?德斯文醫生回國了......”
霍琴琴神色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