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裝失憶三年,每天都帶野男人回家。
我在乎她,承受著一次次屈辱。
直到聽到她在書房裏跟閨蜜打電話,對方說:
【你明明沒有失憶,這麼傷害他不好吧?】
妻子語氣平淡:【我早不愛他了,可惜這些年他像條狗一樣真能忍。】
明明是她在外找野草,氣死嶽母後悲痛欲絕,好幾次吞藥自殺。
我愛她,願意付出一切,於是將她催眠,把過錯轉移到我身上。
得知真相,我忽然解脫了,留下一份離婚協議書,抹掉自己存在的痕跡。
當我徹底在妻子的世界裏消失。
她卻滿世界瘋狂找我。
......
心理醫生說我再不接受治療,很可能會惡化成雙向精神病。
我看了一眼手腕剛包紮的傷口,拒絕後走出診室。
家裏有人比我更需要照顧。
安紅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沒有我在旁邊照顧,可能會撐不下去。
所以我不能出問題,要死也要死在妻子後麵。
這幾天安紅好像忘了我,經常帶男人回家過夜,把我當成空氣。
我沒有資格生氣,因為安紅恨我,恨我氣死她媽。
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結果總算好的。
至少安紅活著,我遭點罪,戴了很多頂綠帽子而已。
誰讓我那麼愛安紅呢,可以為她付出一切。
回到家,我換了一件長襯衫,覆蓋傷口,熟練去廚房做好魚湯,安紅不喜歡吃魚,但最近帶回家的小白臉很喜歡,尤其是河邊黃骨魚,味道很鮮美。
我以前也喜歡,自從安紅為了報複我,在牛奶裏摻了毒藥,失去味覺後再也沒有體驗過美好。
端著魚湯來到二樓書房,安紅說不想看見我,每次回家除了帶男人去主臥,便在書房處理文件。
我很識相的站在房門口,打算敲門,敲門要敲三下,兩輕一重,那樣會顯得有禮貌。
手掌尚未觸碰到門,裏邊傳來安紅的聲音,她在跟別人打電話。
【你明明沒有失憶,這樣傷害薑峰不好吧?】
安紅語氣平淡,滿是厭煩:【我早不愛他了,可惜這些年他像條狗一樣真能忍,還別說,裝失憶的法子真管用,我可以在外邊隨便玩男人,他屁都不敢放,還要裝作不在乎。】
【你就不怕薑峰離開你?】
閨蜜打趣道。
安紅語氣篤定,嗤笑一聲:【就算知道真相如何,他早就離不開我。】
手中的魚湯有些燙手。
我沒有半點知覺,渾身僵硬,像是一根木頭杵在地上,腦海中浮現出安紅與閨蜜的對話,像是被無數把利刃洞穿身軀。
不知道是如何下樓,沒有去聽後麵的對話。
我走進雜物間,這是睡覺的地方,偌大的別墅,容身之地唯有幾個陰暗的平米。
精神世界轟然崩塌,淚水決堤。
我捂著胸口,一股無法形容的自我厭惡,湧遍全身,腦海中炸響一個聲音。
拚命催促我去死,活著毫無意義。
等我清醒過來,如同大病一場,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形銷骨立,像是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三年來,安紅故意裝作失憶,狠狠折磨我三年。
我覺得自己像個傻子,是全世界最大的笑話。
安紅,你怎麼那麼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