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安紅不是這樣,滿眼都是我,我們從校服到婚紗,走過了八個年頭。
人人都羨慕我們的愛情,一定可以白頭偕老。
剛結婚的前兩年,我們確實過的很幸福。
一起創業,起起伏伏,但從沒吵過架。
我生病了,她能兩天兩夜不睡覺,守候在身邊。
她難過了,我能為她一步一磕頭,在南山寺為她祈福,求來一塊平安扣。
我們能一起哭,也能一起笑。
也許那就是婚姻的真諦,永遠不分離。
我們喜歡去公園,躺在草坪上欣賞夜景,指著夜空兩顆最接近的星辰,說那是上輩子的我們。
愛如星辰,極為耀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估計是公司走上正軌,逐漸變得有錢,我考慮到安紅性格要強,便將公司交給她,自己洗手作羹湯,負責穩固大後方。
安紅每天應酬很晚,回家一身酒氣,有次我察覺到脖子上的男士香水味,她解釋說是助理不小心碰到的。
我相信她對婚姻的忠誠,沒有多問。
但後來安紅回家越來越晚,跟我越來越少交流,我變成深閨怨婦,每天守在家裏等待良人歸。
即便知道我們的婚姻出現問題,但我依舊沉浸在曾經的美好回憶。
直到安紅出事,她帶回一個男模,在家裏各處地方胡來,正好被嶽母看完全程。
嶽母是書香門第,有著良好的素養,發現自己教導出來的女兒出軌,氣得腦出血,在醫院搶救無效死亡。
安紅很尊重老人,覺得是自己害死對方,所以變得極為消沉,好幾次吞藥自殺。
若不是我及時發現,安紅已經死了。
後來安紅的閨蜜給我出了一個主意,市內有個厲害的催眠師,能夠封存安紅的記憶,轉移到我身上。
我毫不猶豫的同意,當時太愛安紅了,生怕對方出事。
隻要安紅沒事,我願意付出一切。
催眠手段很管用,安紅醒來後便像是換了一個人,再也沒有自殺的傾向。
可惜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差錯,安紅將嶽母的死怪罪我頭上。
她覺得是我出軌,氣死了嶽母。
為了她的健康,我沒有解釋,沉默以對。
安紅對我恨之入骨,為了報複我,想盡各種辦法逼我離婚。
她經常帶著各色男人回家,當著我的麵亂搞。
剛開始我很憤怒,將男人趕走。
但安紅變本加厲,似乎看到我痛苦,她便越興奮。
後來我麻木了,如同行屍走肉,看著安紅胡來。
我知道這是一種病態的關係,但真的離不開安紅。
我告訴自己,安紅之所以變成這樣,是我自願的,不怪別人。
我一直忍著,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
醫生告訴我,再不治療會惡化成雙向,隨時可能自殺。
我毫不猶豫拒絕接受治療,隻求能多照顧安紅的情緒。
隻是沒想到,承受三年多的痛苦折磨,竟然是個騙局。
安紅沒有被催眠,隻是假裝失憶,當做找男人的借口。
她一邊享受外邊的花花世界,一邊將我的尊嚴踩在腳下,肆意蹂/躪。
走出雜物間,來到客廳,抬頭看了一眼二樓的書房。
那扇緊閉的房門以及裏邊傳來的嬌笑,像是一擊重錘,狠狠砸在我的心臟。
我跪在地上,劇烈嘔吐,疼得痛不欲生,疼得生無可戀。
但身體的疼,永遠比不上內心的痛。
我錯了,錯在不該自欺欺人。
安紅早就不愛我了,何必再糾纏呢。
我認識的那個天真活潑安紅,早已經被她殺死。
如今心狠惡毒的女人,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