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順利到達京城,薛妙安的死期就要到了。
村子到京城的路很遠,我與薛妙安足足走了十八天才趕到。
城門口的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皇榜,不少百姓好奇地圍觀,卻無人敢揭。
薛妙安幾步便擠到人群裏。
細細看過皇榜的內容後,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她指著皇榜讓我揭下,守城的軍士也圍了過來。
“這位姑娘,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可不能亂揭,要殺頭的。”
“廢什麼話,你們趕緊帶我去東宮麵見太子,晚一步我要你們好看。”
薛妙安斥罵軍士,催著他帶我們一路到了東宮。
軍士將我們揭皇榜的事告訴了東宮的守衛,守衛臉色微微一變,將我們帶了進去。
得到消息的陸川明很快趕來,臉上還帶著一抹急色。
“二位姑娘,不知是誰揭了皇榜。”
陸川明豐神俊朗,薛妙安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兩側臉頰像紅雲一般,哪管太子是娶親還是報仇,嬌羞著開口,
“殿下,皇榜是民女......”
“民女參見太子殿下,數年未見,殿下風采依舊。民女特將玉佩送回,物歸原主。”
沒等薛妙安說完,我就跪下,雙手將玉佩奉上。
薛妙安臉色驟變,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薛昭月!這玉佩分明是我的,殿下麵前你還敢說謊!”
陸川明眼神在我們兩人之間流轉,很快就了然。
他眼神微微一轉,對著薛妙安淺淺一笑,
“當初本王與你約定,有朝一日再相見,一定給你買最愛吃的鹹真酥,你可還記得?”
“記得記得。殿下這麼多年還不忘誓言,民女感激不盡。”
薛妙安淚眼漣漣,滿臉感動地朝陸川明送秋波。
蠢貨,我心裏冷笑一陣。
“殿下記錯了,民女嗜甜,愛吃的是玫瑰餅。”
陸川明變了臉色,一把將我扶起,
“媏媏,真的是你。”
媏媏是陸川明給我起的名字。
尋仇不過是我騙薛妙安和杜文秀的借口。
當初陸川明貪玩,隨皇帝出巡時跑了出來,差點被街上的乞丐拐走。
我拉著他跑了一下午,還把好不容易討來的玫瑰餅讓給他。
後來他被侍衛尋回,我生氣他要拋下我回宮,賭氣趁夜跑走。
我知道他是真心尋我,也隻有這樣,我才能接近皇上皇後,借機表明我的身份。
薛妙安見我和陸川明相認,頓感不妙,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薛昭月,這玉佩明明是你從我手中騙過去的,你怎麼能冒名頂替,這可是殺頭的死罪!”
“姑娘說什麼,我不明白。你我路上相識不過三日,怎麼說我的玉佩是騙來的。”
她的臉色慘白,眼中射出兩道寒光。
“你胡說!你為了榮華富貴竟然騙走我的玉佩,還說什麼隻相識了三日,我回去把娘找來就能作證!”
可憐的她還不知道,杜文秀此刻恐怕早就病死了。
上一世要不是我精心照料,她哪有命看著薛妙安嫁入宮門。
陸川明蹙著眉頭,沒耐心再聽我們倆爭辯。
“媏媏,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