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辰攥著拳,恨意在他眼底流轉:
“你們都是廢物嗎,能讓一個女的從這裏跑出去。”
白溪拍拍他的肩膀:
“可能安安隻是出去玩,一會兒就回來了。”
紀辰被她的話刺激,更生氣了。
臉上的不悅又多了幾分:
“我給她出去的權利了嗎?”
他想起,轉頭喊旁邊的助理:
“把季安的卡都給我停了。”
“她沒錢很快就回來了。”
助理猶豫半天,不忍心的開口:
“老板,季小姐沒用過你給的卡,花的一直都是自己的錢。”
紀辰的火氣更盛:
“那就把她的那張也給我停了。”
即使是配偶,也沒有權利停掉自己老婆的銀行卡。
紀辰明顯是在氣頭上,
助理也隻好暫時答應下來。
紀辰拿起手機,瘋狂的給我打電話。
手機在距離他不到一米的地方,
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紀辰沒有一點發覺。
最後惱羞成怒,變成短信轟炸。
我站在手機旁,看著消息不停的彈出來,
“你去哪了。”
“一分鐘之內給我趕回來,”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和白溪爭風吃醋,有意義嗎?”
全部石沉大海,
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讓紀辰更加生氣,
白溪看到紀辰的態度,痛快的嘴角都在扭曲。
我見不得她這種小人得誌的樣子。
想離開,
出了門,又被一股力氣拽了回來。
我的靈魂隻能留在紀辰兩個的身邊。
紀辰喜新厭舊,
很快習慣了沒有我的生活。
每天和白溪濃情蜜意,
隻有在深夜無聊時才會想起給我發個消息,
要我早點回去:
“你到底鬧夠了沒有,要麼快點回來,要麼就永遠不要回來了。”
他和白溪忘情的在白溪家裏親吻,
吃著飯,聊著天,
而我就被困在地下室的冰櫃裏。
情到深處,
白溪貼著紀辰的胸膛:
“哥哥,是我更好還是季安更好。”
紀辰毫不猶豫:
“他怎麼能和你比呢。”
“一個黃臉婆而已。”
白溪摸摸他的臉:“我就知道你是因為我出國才賭氣和她在一起的。”
思緒拉遠,我想起了和紀辰的初見。
和紀辰遇見是在一個雨夜,
京城發了前所未有的一陣洪水。
紀辰和我被洪水困住了。
紀辰受傷,傷口發炎暈了過去。
父親一直教育我“做人要善良”,
我就背起他,趟著水,把他送到了救助站,
他沒事,我的腿卻被水裏的石頭和雜物劃破了,
瘸了一段時間。
紀辰知道以後,每天都陪著我,不厭其煩的在我身邊照顧我。
我們順理成章的在一起後,
我才知道紀辰有個青梅。
他當時安撫我:
“我們就是兄弟,要在一起肯定早就在一起了。”
我覺得對,他對我也確實很好。
就幹脆放心的和他在一起。
可是結婚以後,他的態度卻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轉變。
他會指著我的鼻子,點評我:
“你的鼻子好塌,”
“皮膚也不好,一點都沒有白溪好看。”
我還以為自己的屍體會一直躺在白溪地下室的冰櫃裏,
直到紀辰和白溪聚會,
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地下室的門口。
在我期待的目光下,推開門。
我的身體殘破不成樣子,血夜混合著水在我的臉上結了冰。
每次白溪不如意,就會拿著刀來地下室。
紀辰第一眼沒有認出來我,
還以為我是白溪研究的模型。
直到他轉身,看見了我骨感的手,
上麵帶著一個鑽戒。
是三周年那天紀辰親手為我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