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紀辰在一起時,
我是一個普通的女生,而他是學校的風雲人物。
在一起五年後,我還是普通女生。
紀辰對我的態度卻變了。
時不時的對我的外貌評頭論足。
我知道,是他心心念念的青梅回國了。
為了她,紀辰錯過了我們五年的紀念日。
小青梅當著他的麵嘲笑我醜,
於是紀辰就勒令我去小青梅新開的美容院整容,
要求我用自己的粉絲帶火小青梅的事業,
“你這麼醜,如果都能整好看了,肯定能給白溪做好宣傳。”
“都是朋友,你幫一下她怎麼了,能不能不要這麼小氣。”
我被小青梅迫害,死在了三無美容院的病床上。
紀辰還以為是我在和他鬧別扭。
直到他在地下室發現了屍身血肉模糊的我,
和他親手為我帶的鑽戒。
......
“滋滋”,床頭的儀器發出刺耳的叫聲。
彰示著病床上的人已經失去了基本的生理體征。
我飄在空中,看著醫生緊張的忙前忙後。
小護士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
不知道我已經死了,還以為是藥物中毒引發的昏迷。
驚慌失措的跑到了辦公室。
白溪和紀辰抱在一起,衣服淩亂,
臉上都是被打斷的不悅。
護士硬著頭皮開口:
“老板…季小姐不太好了。”
紀辰整理一下被白溪扯亂的衣領,不耐煩的開口:
“叫她別作了,一個小美容能有什麼事。”
“就該多給她喂點麻醉,一開口就是給我找事。”
紀辰還以為我在故意裝病博取他的同情,
可我是真的死了,就死在離他一層樓之隔的病床上。
紀辰的小青梅白溪聽完,故作擔憂,焦急的盤問護士:
“她是出什麼事了嗎?”
“很嚴重嗎?”
話是這麼說,但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等著眼前的人,
大有一副隻要說實話就直接把女孩開除的意思。
紀辰被她的溫柔折服,眼底都是寵溺,
摸摸她的腦袋:
“你太善良了,季安那個詭計多端的女人,肯定是想我過去看她。”
“這種蹩腳的謊言,就隻有你這種笨蛋才會信了。”
雖然說著笨蛋,但搭配上紀辰深情的目光,
看起來更像調情。
白溪瞬間紅了臉,慢吞吞的說:
“啊?我還以為她是真的出事了,原來是在騙我啊。”
“虧我還這麼擔心,她簡直是太壞了。”
紀辰心疼的摸摸她的頭。
兩人濃情蜜意的樣子看的我非常惡心,
可我被困在這裏,根本就離不開。
紀辰把心上人的眼淚全部發泄在我身上,
咬牙切齒:
“你們不是有麻醉藥嗎,給她多來幾針。”
“我倒要看看她要是不能說話了,還能不能開口騙人。”
護士在實習,大學的醫學知識也還在,
知道麻醉藥的副作用,
斟酌詞彙:
“老板,麻醉藥用多了可能會死人的。”
紀辰根本不在意,皺著眉:
“她都有力氣撒謊,多用點麻醉就能死了嗎?”
“我還在擔心這點東西能不能堵住她的破嘴。”
護士還在猶豫。
紀辰眼裏都是被忤逆的不悅,
隻是提起我的名字,就能夠引起他的怒火:
“你就是一個員工,我沒有給你任何忤逆我的權利,”
“能跟你說句話,也不過是看在小溪的麵子上而已。”
護士又不是不識相,
沒必要為了一個陌生人,得罪自己的老板,
扭頭就走。
紀辰叮囑:
“告訴她,在她學會不針對小溪之前,我是不會去看她的。”
“讓她乖一點,好好和小溪道歉。”
“隻要她表現的好,我可以屈尊去看看她。”
護士垂著頭,帶著紀辰的指令重新回到手術室。
給死的不能再死的我,又紮了一針麻醉。
硬著頭皮進行接下來的手術。
白溪借著透風的名義來到手術室,
抱著拳,眼神裏都是輕蔑:
“她這是死透了嗎?”
主治醫生擦擦汗:
“沒有,就是打麻醉,暈過去了。”
白溪輕笑:
“我知道她已經死了,”
“沒事,你們這群實習生,能到這個地步已經不錯了。”
我虎穴一震,
今天的全是精細的大手術,
白溪竟然專門派實習生來。
是她故意害死了我。
紀辰一直養在身邊的乖女人,才是真的蛇蠍心腸。
白溪說完,就離開了。
紀辰多疑,她必須盡快回去。
隻留醫生們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麵部已經被刨開了,臉上的鮮血流了滿床。
整個床單都成了紅色。
他們幾個實習生,咬咬牙:
“既然是我們的錯,我們給她縫好吧。”
一個心軟的醫生終於忍不住了,
橫衝直撞的來到紀辰麵前:
“老板,季小姐她......”
“她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