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在產房九死一生,身為丈夫的我非但沒有陪護,反而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嶽父嶽母聞訊趕來,怒罵我是沒良心的畜生,而我隻是無所謂的笑笑。
隻因一年前,妻子的白月光急需換腎。
妻子不顧我的反對執意打胎,隻為給沈沐白捐腎。
心灰意冷之下,我拋下離婚協議書離家出走,成全這對有情人。
妻子卻盜走我的冷凍精子,再度懷上了我的孩子。
如今妻子跪在我腳邊聲淚俱下,求我看一眼孩子,我卻不耐煩地別過眼。
“阿哲,你想要的孩子我給你了,你別不要我好嗎。”
她不明白,從頭到尾,我在意的並不僅僅是孩子。
......
柳父柳母找到我的時候,我正端起第十八杯酒,喝得酩酊大醉。
還不等我將酒水送到唇邊,柳大海便一把奪過我的酒杯,一巴掌狠狠落到了我的臉上。
“你這個沒良心的畜生,我女兒正在產房拚了一條命為你生孩子,你還有臉在這裏喝酒。”
姚翠芳更是怒不可遏地抓起一旁的酒水,朝著我的頭上潑了下去。
酒紅色的液體順著我的頭發絲往下滴落,襯得我整個人愈發狼狽不堪。
“許哲,當初是你跪著求著讓我們把嬌嬌嫁給你,現在你們結婚才一年半,你就跑到這裏花天酒地,你還是不是人。”
動靜鬧得很大,原本酒吧中暢聊的人聽到八卦,也紛紛對我出言譏諷。
而對於所有人的辱罵,我卻隻是笑笑,並沒有說話。
柳大海被我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激怒,忙招呼著姚翠芳將我拖上車,拉著我前往醫院給柳嬌嬌道歉。
病房的大門剛剛打開,柳大海便一腳踹向我的膝蓋窩,迫使我朝著病床的方向跪了下去。
而病床上,柳嬌嬌臉色十分蒼白。
可對上我視線的那一刻,柳嬌嬌的眼中竟透露著一絲驚喜。
“阿哲,一年沒見,你過得,還好嗎......”
柳嬌嬌語氣哽咽,噙滿淚水的眼眸似乎在訴說著無盡思念和委屈。
見此,我卻不禁嘲諷地勾了勾唇角。
柳嬌嬌哪來的臉委屈?
我曾跪在地上,求她不要傷害我們的寶寶的時候,她又是怎麼做的?
她殘忍地抬腳朝著我的心口踹了下去,伸手指著我的鼻尖,目次欲裂。
“許哲,沈沐白都要死了,你竟然還隻在乎那一團還沒成型的肉,你怎麼這麼自私惡毒!”
柳嬌嬌聲聲控訴著我的無情無義。
自私惡毒的人是我麼?
她身為我的妻子,卻為了另一個男人,選擇殺害我的孩子。
明明救沈沐白的方式有很多種,可柳嬌嬌根本聽不進我任何一句勸阻。
就連我們相戀八年,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在她的白月光麵前,也隻不過是一團毫無意義的肉。
她的自私惡毒對我,以及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終是心灰意冷,放棄了這段為期八年的感情。
隻留下一紙離婚協議書便遠走他鄉,選擇成全他們這對有情人。
隻是我沒有想到,曾經對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柳嬌嬌,竟然也會有對我低聲下氣的一天。
不容我多想,柳大海和姚翠芳早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根本沒有注意到柳嬌嬌眼中微妙的情緒,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嬌嬌,這個畜生根本就不值得你拚死為他生下孩子。”
姚翠芳也滿臉心疼地走上前,一把將柳嬌嬌摟在懷裏。
“嬌嬌,媽知道這一年來你受苦了。”
“你放心,有爸媽在,我們絕對不會讓這個畜生欺負你。”
姚翠芳本想勸柳嬌嬌和我離婚,但目光在觸及到剛出生的嬰兒身上,嫌惡地看了我一眼。
“要不是念在孩子還小不能沒有爸爸,不然今天我非讓打死你這個畜生,讓你淨身出戶不可。”
任憑柳大海和姚翠芳怎麼都不會想到,不是我糾纏著柳嬌嬌不肯放手,而是他們捧在手心裏的女兒,想要用孩子綁住我。
柳嬌嬌根本聽不進柳父柳母的話,顧不得身上撕裂般的疼痛,強撐著身子將床邊的孩子抱到我跟前,語氣極盡哀求:
“阿哲,你還在生我的氣對不對?”
“你看看這個孩子,眼睛鼻子長得有多像你,你想要的孩子我給你了,你別不要我好嗎......”
然而不等柳嬌嬌說完,我便嗤笑出聲:
“孩子?對你來說,這個孩子跟剛成型的肉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