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幾天,許晏好像開始忙了起來。
一連好幾天,我都看不見他的身影。
聽煙兒說,過幾日就是太後的壽宴,聖上器重他,特地讓許晏來操辦此事。
為了能夠讓聖上滿意,許晏使出了渾身解數。
我沒有想過,許晏居然會帶上我去參加太後的壽宴。
在馬車上,我和林江晚還有許晏坐在一起,沉默不語。
“晏哥哥,你說太後娘娘會喜歡我送的那對如意嗎?”
許晏滿臉寵溺:“晚娘精心挑選的,太後自然是會喜歡的緊。”
說完安撫似的摸了摸林江晚的手。
看著他們的互動,我覺得胃裏好像有些翻江倒海,有些想嘔吐。
林江晚看見我,這才說道:
“姐姐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喜歡坐馬車,是馬車裏空氣不好嗎?”
我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這裏離皇宮還有段距離,若是我走過去,怕是壽宴都要結束了。
我沉默著看著許晏,希望他能說些什麼。
他別過頭去,似乎不太想看我的目光,
“既然在馬車內不適,就下車走過去吧,權當鍛煉身體了。”
我沒說話,低下了頭,沉默的走下馬車。
以前,他斷然舍不得我多走一步,我累的時候,他總是低下身子背上我。
他說“江月,你身子金貴,走不得多少路。”
現在卻讓我一個人走去皇宮。
到了宮中的時候,宴會果然已經接近尾聲了。
我在禦花園中找了個位置,看著那邊林江晚和許晏坐在席上推杯換盞,臉上是從容不迫。
儼然是新婚夫妻一般,就連旁邊的宮人都在稱讚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姑娘,實在對不住!”
一轉身,一碗滾燙的湯就這樣傾瀉而下灑在我的身上。
我險些驚呼出聲。
以前在漠北被那些達官貴人打的痕跡在身上就像一條條醜陋的蛇盤桓在我的身上。
那一道道疤痕都顯示著當初我在漠北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此刻滾燙的熱水浸濕了我的衣服,緊緊貼在我的身上,那些疤痕就像活過來一樣,開始瘙癢難耐。
我忍不住想去抓身上的傷口,隻會越來越痛。
“姑娘,您跟我來,那邊有新的衣衫您可以換上。”
來不及想這個丫鬟口中的話的真實性,身上的不適讓我隻能跟著她走。
一路上都能聞到一種異香,似乎是前麵這個丫鬟的熏香。
但是越走越遠,我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現在明顯離開了禦花園,前方的燭火也越來越暗,甚至到了寂靜無人處。
“這裏是哪裏?”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但是回答我的卻是眼前一黑,被人給抬了起來丟到了一個陌生的黑暗的地方。
良久,才有人把我眼前的黑布拿走。
這才看清眼前是一間陌生的屋子,隻有昏暗的燈光。
我想抬起胳膊,卻發現胳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說給我個好貨,就是你啊。”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這間屋子。
男人滿身肥肉,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傷疤,給人一種窮凶極惡之感。
靠的近些,還能聞到男人身上有很中的肉腥味和油煙味。
“你要幹什麼?”我的語氣有些顫抖,眼前的場景又讓我想起了漠北的時候。
“你說我要幹什麼?老子花了大價錢才搞了個女人到手。老子今天非得玩回本!”
說罷一邊解著腰帶一邊向我這邊走來。
我用盡全力想要反抗,偏偏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隻能任由他將我的衣服撕碎。
“他奶奶個腿,怎麼這麼瘦!”
那一瞬間,我好像回到了漠北,在青樓裏,那婆子逼著我接客的時候。
“你不順從的話,老子打死你!”
“美人,你的皮膚好滑。”
我搖搖頭想要將腦海中那些痛苦的記憶散去,但是卻越來越清晰。
我渾身止不住的發抖,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越來越近。
“林江月!”
是許晏的聲音,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努力嗚咽著。
可下一秒心又仿佛被打入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