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忘不了江亦失望的眼神,不管我怎麼解釋自己是被人陷害的,他都不肯相信。
為了避嫌,江沉也被江媽媽送出了國。
那天之後,他每次看我時都是掩不住的嫌惡。
我知道他嫌我臟,可我依然百口莫辯。
我一直默默忍受著,隻要能守著他,即使他不愛我,把我當做替身我也心甘情願。
三個月前,我意外發現自己懷孕了。
我想要告訴他,可這段時間他每次見到我都一臉冷漠,連話都不願意和我多說。
我安慰自己,他可能工作忙心情不好,等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他。
如果不是那天做完檢查從醫院出來,正巧遇上他陪著蘇棠棠在急診包紮她切菜時不小心劃破的手指,我可能還不知道他冷落我是因為白月光回來了。
我站在人來人往的診室門口,愣愣的看著他心疼的將蘇棠棠的手握在手心。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他也會心疼人,也有關心人的一麵。
他不過是,從沒愛過我而已。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連晚餐都沒心情吃。
一直等到深夜,他才滿身酒氣回到家。
見到我,他甚至都沒問我今天去醫院是哪裏不舒服。
隻沉著臉將他外套扔在我麵前,轉身進了浴室。
我捧著他沾著口紅印的外套,頭一次在他麵前失控。
我砸了房間裏所有東西,瘋狂的質問他為什麼在我孕期還要和蘇棠棠曖昧不清。
他站在滿地狼藉中,冷眼看著我發瘋。
“盛夏,你看看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像個潑婦一樣,你拿什麼和棠棠比?”
“你知道嗎,我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年答應娶了你,老實說,我現在看見你就犯惡心。”
他拿著外套徑直出了門,留下我獨自一人,哭到雙眼紅腫。
對我毫不在意的老公,此刻麵對他的白月光卻極盡嗬護。
蘇棠棠不過在他麵前皺了皺眉,他就緊張的握住她的手。
“棠棠,是傷口還在疼嗎?需要我幫你叫醫生嗎?”
我看的想笑。
剛結婚那會,婆婆在家裏忽然暈倒,我怕耽誤,叫了救護車後自己背著她下樓,不小心崴了腳,好幾天都下不了地。
我求江亦扶我去廁所,他卻冷冷看我一眼,搖頭拒絕。
我隻能自己扶著牆,一點點挪動,沒站穩摔在地上爬不起來。
我哭著告訴他腳疼得要死,請他幫忙,他卻嗤笑一聲,連手都不願意伸給我,還出言嘲諷: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年紀了,還整天學小女生要死要活的。”
“真要死的話就自己死遠點,別在這礙我的眼。”
現在,我真的如他所說,自己死的遠遠的,也再也不會礙他的眼了。
而他,也終於擺脫我,可以追尋自己的真愛了。
我下落不明已經有三天時間了。
許巍也來找過他好多次。
“江亦哥,嫂子她一直沒找到,各個分局我都問遍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江亦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隻專注的剝著手裏的橘子。
“我都說了,那個歹徒不敢傷害她,最多就是搶了她身上值錢的東西,將她扔在沒人的地方罷了,你操心她幹嘛?”
他不信我會有危險,對我的下落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