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狐朋狗友麵麵相覷。
「付哥,她現在掛你電話肯定是想你主動哄她,這都老招數了,怎麼可能真舍得和你解除婚約。」
「對啊,你看她以前死纏爛打的,咱們付哥一生氣就屁顛顛跟上來了!指定去哪找了個老男人要來氣付哥,讓他主動示弱呢。」
「要我說這招數都爛大街了,還用呢?」
哄笑聲接連不斷,付清竹肉眼可見地被哄好了。
被困意控製的我被電話擾得很不舒服,我昏昏欲睡,閉著眼睛,眉頭緊蹙。
一雙手輕輕撫平我的眉,薑堰不動聲色道:「那個付清竹就是個渣男,婚前就玩得那麼花,也不尊重你,婚後隻會養更多情人。」
我微微睜眼。
「?」
薑堰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要我說,他配不上你,你又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要聯姻的話,我薑家的資本甩了付家八條街。」
「你想表達什麼?」
他揚了揚眉,勾起一抹笑來:「你不是一直想把行業往娛樂圈延升嗎?隻憑你自己,無法接觸到核心,但如果我們兩個結婚,合作共贏,以後大家的路都會好走很多。」
我已經完全不困了,瞪著眼把薑堰自上而下的打量。
「按照你家的能力,不和我合作也很好走吧?何必多此一舉?」
他嗯了一聲,「那你就當是我不想讓你吃虧吧。」
我扯了扯嘴角,這理由雖然離奇,但從薑堰口中說出來又是出奇的合理。
但這件事怎麼也不是我吃虧,我毫不猶豫地伸手,「走,我們今天就領證。」
都擔心遲則生變,於是我和他一拍即合,決定現在就換了衣服去民政局領證。
一小時後,從民政局走出來我還覺得這倆天發生的一係列事件有些夢幻。
不遠處的一個小主播路過民政局,相機無意間掃入了我們的身影,「來來來,主播來民政局門口給你們發對象了!」
我垂眸,手上的結婚證提醒著我已經是有家庭的人了,結婚對象還是我從小到大的死對頭。
「走吧。」
「嗯?這麼急?現在就去酒局了?」
薑堰兩指捏了捏我的臉,輕笑:「你有一點倒是沒變。」
我抬眸:「什麼?」
「笨。」
直到我看著麵前碩大的潛艇,我才反應過來他剛剛那番話的內容。
度蜜月就度蜜月,說得這麼委婉?
周遭遍布精密的儀器,我們進入潛艇,裏麵可以看見海底世界的美麗與神秘,沉浸式地漫遊於海底。
越往下潛入,海底的景色就越美,豔麗的珊瑚,破舊的沉船,以及帶有伸手就能觸碰的魚群。
我回頭看薑堰,他察覺到我的目光,眸子微微彎了彎,指了指天花板。
跟著他的動作仰頭望去,可以透過天窗看見美麗地星空。
直到上岸我還有些意猶未盡,終於明白了童話故事裏的海底並不誇大。
工作人員拿我的手機過來找我,說有不同的陌生號碼一直打過來,響了很久。
手機剛解鎖,消息就不停地彈了出來,什麼「蘇小姐你好,我們是如月婚紗攝影,請您八天後來我們店裏挑選婚紗,類似樣圖我加您微信發給您,請通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