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世殊臉色一僵,眼底慌亂。
「我是你夫君,崔世殊啊!」
「寶珠,你別嚇我!」
我盯著他裝作失憶一臉空白搖頭。
「沒印象。」
崔世殊急了,帶著我回憶從前。
我安靜聽著,心思已經飛遠。
聽聞我複活,婆母妝容未梳披著一件披風跑來。
見我好端端站在大廳,而冰棺裏空無一人。
婆母嚇得差點心梗,指著我的手不斷顫抖。
「你、你是人是鬼?」
崔世殊攔在我麵前,喜極而泣。
「娘,寶珠是人,活生生的人。」
「娘,你先回去吧!我和寶珠還有好多話要說。」
崔世殊拉著我離開,我回頭和婆母對視上笑得無害。
「寶珠你什麼都不記得也好,你隻需記住我是你夫君。」
崔世殊說完閉上眼緊緊抱著我睡了一個安穩覺。
我複活的消息傳出府。
梧州百姓誇大其詞大肆讚揚崔世殊的堅定不移。
甚至編了話本子歌頌崔世殊用情至深感動上蒼。
天上的神仙不忍拆散有情人,所以將我複活與崔世殊再續前緣。
百姓津津樂道。
繼妹聽後大怒找了與我來往的戲子,質問給我的毒藥為什麼不起效。
戲子無奈,心都在滴血。
他好不容易尋了一顆假死藥用來傍身。
以備不時之需,逃命用的。
沒想到當時緊張將兩顆藥弄混。
戲子不敢說實話,他得罪不起梧州的貴人。
咬死自己給的就是毒藥。
見繼妹還想追問到底,戲子主動獻媚堵住繼妹的唇兩人忘情纏在一起。
情濃之時,我領著往日交好的夫人到茶樓聽曲。
恰巧有人搞事撞開了包間的門,細碎的聲音傳出。
外麵搞事的兩人傻眼。
詭異的寂靜下,裏麵的兩人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繼妹發出尖叫,連忙找衣物捂住身子。
我和其他夫人正好在對麵將包間格局一覽無遺,自然也看見了繼妹的正臉。
我捂住嘴往其他夫人身後躲了躲,嘴角無聲勾起。
自伯爵府的公子死後,繼妹成了寡婦。
繼妹不願守寡。
婆家也不肯放她走。
連一向疼愛她的父親也不許她改嫁。
一定要留下這門姻親。
從小她便事事要與我爭奪,見我在崔家過得有滋有味更是鐵了心要將我擠下去嫁進崔家。
所以她見我對戲子頗有好感,暗中買通戲子靠近我。
可惜從一開始我就是衝著戲子手裏的假死藥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