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給我生個嫡子,別讓崔家血脈斷送在我這兒。」
崔世殊聲音發顫,似哀求又似壓抑著凶狠。
我咬緊牙關不肯出聲。
這樣的生活我已經麻木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了一了百了。
崔世殊得不到快感,我越是不出聲他下手越狠。
我咬緊牙關要以這種方式和他對抗到底。
他心中憋悶,滿心鬱氣得不到宣泄。
在原地抓狂氣憤地踹翻了桌凳,將屋內的花瓶玉器全砸了。
清脆碎裂的瓷器聲此起彼伏。
崔世殊停了手喘著粗氣矗立在黑夜裏。
屋內陷入死一般寂靜。
半晌,鞭子落地,他聲音暗啞。
「給你三天時間適應,這事由不得你。」
說完他一腳踹開門大步離開。
我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裏衣濕透不知道是汗水還是血水。
丫鬟小竹打來熱水進來,一臉心疼扶我起來。
我咳出一口血嚇得她六神無主要去請郎中。
我抓住她的手搖頭,示意自己無礙。
上好藥已經天明。
我模仿小舅舅的筆跡寫了一封信,折好放在抽屜裏。
天色大亮,我拖著病體去婆母院子問安。
婆母居高臨下看著我麵色不屑。
「昨夜你們也太鬧騰了。」
她故意不叫我起身,我身形搖晃卻也撐著一口氣維持半蹲的身姿。
渾身都是血肉撕裂的刺痛。
我知道她是不滿意我的反抗,借此警告我安分一點。
「我和你公公都沒有意見,你有什麼資格反對。」
婆母慢悠悠喝了一口茶,語氣譏諷。
「崔家不能無後,是要休了你還是乖乖借種生下嫡子你好好掂量。」
「別到最後怪我崔家不留情麵。」
我低眉順眼垂下頭。
「母親說得是。」
我猶豫著抬眼看她,婆母瞧見眼神越發不耐。
「說!」
「前些日子舅舅來信,讓我和若敏回貢州省親。」
「母親您看......」
我還未說完,婆母打斷。
「這些日子你哪兒都不能去,不過把若敏送走一段時間也好免得風言風語影響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