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在鄭州堵車,聽到挖溝的一個農民工問一個騎摩托車送外賣的,哪兒的這麼氣勢?小夥子大聲回答“蘭考的”,語氣裏帶著底氣。
我想到多年前那個關於兩岸大爺的話題。
大河兩岸,“要飯”一詞以後會成為一個語言化石,需要語言學家加上曆史學家注釋,後人才能懂得。
那次我在蘭考焦裕祿紀念館,除了看到那把符號般的藤椅,看到熟悉的農具,除籮頭、簸箕、笆鬥外,竟還看到一隻用柳條編的籃子。熟悉的麵孔,上麵肯定也粘過飯湯、鼻涕、眼淚和一段蓮花落。
空籃子。裝滿空虛饑餓的時光。壬寅初,馮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