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宋朝野就叫人替我辦好所有的手續,然後讓司機送我去他家。
我被管家帶到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好像情趣酒店的主題房,與這幢豪宅格格不入。
我跟管家道了謝便關門休息。
我蜷縮在床上不知何時睡著了,再醒來時已經天黑了。
胃仍舊隱隱作痛,於是想要去倒一杯熱水來喝。
剛走到門口時,忽然門外傳來大力擰門繼而不耐煩的砸門聲。
我剛擰開門鎖,門就被人在外麵大力踹開,我也被門撞倒在地。
還沒回過神,宋朝野進來便將我從地上抱起扔到床上。
他滿身的酒氣猩紅著雙眸凝視著我。
「你喝多了,我去給你衝個蜂蜜水。」
我想要起身,卻又被他掐著脖子摁在床上: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來是做什麼的嗎?!」
他邊說邊用另一隻手去解褲腰帶。
我知道,所以沒有反抗,任由他在我身上發泄。
在他身下不喜不悲,像個死人。
隻是無神的望著天花板上鑲嵌的鏡子。
後來他又給我折騰起身,
攥住我的頭發強迫我看向滿牆的鏡子,語帶嘲諷:
「這個房間像個廉價的小時房,跟你現在一文不值的樣子很配。」
我胸口悶痛,強烈的羞辱感令我感到窒息。
他忽然將我翻轉過身扼住兩腮:
「第一次的時候你叫的那麼浪,現在卻像個死人一樣!叫啊!還想不想要一百萬了!」
自尊在他提到我的第一次時土崩瓦解。
我揚起臉,哭笑的看著他:
「原來我的第一次在你看來一文不值。」
他忽然停下粗暴的動作,頓了許久才推開我。
「你現在大仇得報,事業有成,為什麼還要這麼羞辱我。」
「因為你們家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上。」
他穿好衣服,理了理微皺的襯衣,一臉冷漠的說道。
然後重重的摔門離開。
我在滿是鏡子的房間中央,雙臂環膝蜷縮著身子。
此後我每個月拿著宋朝野的一百萬任由他發泄。
他說:「你不過是我圈養在身邊的金絲雀,見不得光。」
所以隻允許我一個月出門一次,身邊還要有人看護。
可他不止養了我這一隻金絲雀,他還養了很多隻。
他會隔三差五的帶回一個,而那些女孩卻各個都與我有些神似,
有一次帶回來的一個女孩我差點都要以為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姐妹。
那個女孩幹脆住了下來,而宋朝野再沒有進過我的房間。
他跟那女孩出雙入對,會帶著她出去購物,
也會在她生理期時讓同樣生理期痛的起不來床的我煮一碗紅糖水送到女孩房間,然後他親自喂女孩喝。
女孩總想趁宋朝野不在家將我趕走。
她在一次將我堵在樓梯口:
「阿野跟我說過,你就是個小姐,這個家容不下兩個女人,我勸你要點臉趕緊自己離開吧。」
「咱倆本質上沒什麼不同。」
我笑看著她,她氣惱的揚手給了我一巴掌,
尖利的美甲劃傷了我的臉,我正要還手就聽樓下門有響動,
她似乎也聽到了,然後身子一歪斜順勢滾了下去。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女人對自己真狠。
她滾落在宋朝野的腳前,然後杏眸微濕攥著他的褲角哽咽道:
「阿野......」
這時我走了下來站在宋朝野的對麵,
他微微蹙眉,眸光狠戾的問道:
「她打得?」
我點點頭,他嫌惡的踢開女孩的手徑自走到我麵前,
女孩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眸:
「阿野,你不是你說隨便氣她嗎,為什麼現在對她又比對我上心?!」
「我是說可以隨便氣她,但是你動她就是越界,馬上收拾東西滾出去。」
宋朝野的聲音冷厲,然後牽著我的手就去處理傷口了。
他的動作輕柔,大概是怕我疼上藥的時候還在輕吹。
若是擱在以前,我恐怕就會無可救藥的沉淪在他的溫柔鄉裏,
可現在麵對他我內心毫無波瀾。
我出神的看著他,他忽然推開我冷聲道:
「你別多想,我是怕你臉上留疤以後看著惡心。」
我點點頭,起身離開了。
女孩離開後,這個家又歸於平寂。
而我在宋家的日子也並非難過,
管家傭人並不會因為我的身份輕視我。
宋朝野不在家時,我便開始研究菜譜,同時也在研究養生。
發現原來食材之間會相克,所以做菜時我格外注意。
在宋朝野回家後我親自做好一桌菜等他吃。
從開始他冷哼一聲,無情的跟管家說:
「全部倒掉,什麼垃圾都好意思讓我吃。」
到後來我堅持不懈的每天做一桌子菜等他來家,
他終於坐在桌前,麵無表情的拿起筷子淺嘗一口。
我眼睛晶亮的問他:
「味道怎麼樣?」
「比不上王媽。」
他淡淡的說道,但卻拿起盛有米飯的碗大口吃菜。
宋朝野漸漸習慣了吃我做的飯菜。
而且我發現他晚上在床上時也沒有最開始那麼粗暴了。
我以為這種平靜能持續到合同結束,我離開。
直到半年後的一天,
事後我在浴室清洗完擦著身子走出來,
宋朝野倚靠在床頭翻看著手機漫不經心的說:
「我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