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報了父親公司偷稅漏稅,並且低價購買劣質原材料以次充好。
父親一直忙於全國各地談生意,對此並不知情。
麵對公司破產以及大額違約賠償,父親頂不住壓力跳樓自殺。
而宋朝野也在舉報完後就消失了。
我怨恨他,
可是母親現在在重症監護室,就連呼吸機都是按小時計費,
明天又到了繳費的日子,我需要秦淮那張十萬的卡。
我重新倒了杯酒雙手敬到宋朝野麵前嬌笑著說:
「宋總,來這裏就是尋開心的,別那麼大怨氣。」
秦淮見狀也跟著附和:
「就是啊宋總,您今日的一切消費由我買單,您隻管開心就好。」
「我隻管開心就好?」
宋朝野唇角勾著一抹陰沉的笑意,
隨後傾身將桌上的一瓶派利特瑞重重的砸在我麵前微微揚眉:
「她都喝了,你的那個項目我就投。」
我有些猶豫,派利特瑞是烈酒,
一杯都會讓胃裏如火灼燒,如果喝整整一瓶,恐怕常人無法承受。
秦淮見狀又掏了一張卡扔在我麵前:
「喝完這二十萬也是你的。」
總共三十萬,夠母親十天的住院費用了。
宋朝野麵容陰鷙的凝視著我。
秦淮則催促我快些喝。
我提起瓶子大口大口的喝著酒,
直到極限我扔下酒瓶跌跌撞撞的衝進包廂的衛生間幾乎是噴射性嘔吐。
我聽到外麵秦淮詢問宋朝野的聲音:
「宋總,您看那個項目......」
「明天帶合同來我公司,會有專人對接。」
宋朝野聲音冷漠的回複。
「哎,好嘞,那您慢慢玩,我先回公司擬合同了。」
聽到關門聲的同時手機響起短信提示音,
是秦淮發來的銀行卡密碼,我將手機抱在懷裏無聲哭泣。
突然身後的門被猛地推開,
我回頭驚恐的與宋朝野四目相對。
他猛地單手掐住我得脖子將我抵在牆上恨恨的說:
「現在要錢不要命了已經?」
「還不是拜你所賜。」
錢已經到手,我也不用繼續討好,便冷眼看著他回道。
「許耀輝的死是報應,而你可以選擇別的活法,但是現在卻為了錢自甘墮落怨不了我!」
宋朝野說的咬牙切齒。
我幹笑著微微側頭:
「宋朝野你沒有心我知道,但全世界隻有你沒資格說我父親的下場是報應!」
「我怎麼沒資格說?當年就是因為你爸借錢不肯按期歸還,導致我爸重債纏身逼得跳樓,如今你爸也是一樣的死法,這就是報應!」
宋朝野雙目赤紅,陰騭目色滲著寒意。
我神色一怔,這與我聽到的完全是兩個版本。
父親雖然沒細說,卻與宋朝野說的大相徑庭。
他說話時恨意十足, 不像是憑空捏造,
讓我不得不對父親產生一絲懷疑。
胃裏的酒精在灼燒,我撫著胃神情有些痛苦。
宋朝野絲毫不顧及我難看的神色,
鬆開手,掏出一張黑卡甩在我的臉上:
「是不是給錢什麼都做!」
給完便撕扯我的衣服,我奮力推開他後胃痙攣到無法支撐身體,低垂著頭滑坐在地。
「別人給錢你就什麼都做,在我這反倒裝清高?」
我麵無表情的喃喃低語:
「我是按勞取酬,宋總的黑卡是無限消費,我受不起......」
我嗓子突然一陣腥甜,吐了口血後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我躺在醫院的急救室,
側頭看去宋朝野冷著臉坐在床邊:
「醫生說你胃出血,以後不能喝酒了。」
「養養就好了。」
今天房地產商的紀總還預約了我,
他是個難纏的角色,我好不容易才哄好的。
我起身拔了輸液管,宋朝野臉色極難看的扯住我:
「你幹嘛?!」
我眼神中閃過一絲煩躁,不耐煩的揮開他說的手:
「當然是去上班。」
他哼笑一聲,目露睥睨地瞥了我一眼:
「是去出台吧。」
我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就連眼鏡都被我打飛在地:
「請你嘴巴放幹淨點。」
宋朝野沒有惱,而是俯身拾起眼鏡邊擦邊漠然的說:
「工作辭了,跟我,每月一百萬。」
我雖憎恨他,可是一個月一百萬的話母親治療的各項費用就有著落了。
「簽合同,錢要以工資、獎金或者報銷差旅費等形式轉賬。」
我怕他再將錢追討回去,便提了要求。
他神色稍稍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又恢複那副冷漠的樣子:
「好,就按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