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那年我救下被仇家追殺的哥哥,為他斷了兩條腿。
長大後,為了讓哥哥有份工作,我自願接下老板的房卡。
哥哥知道後,瘋了般將老板打成重傷,把我護在懷裏。
自此他被診斷為偏執型精神患者,我是他唯一的親人,也是不可觸碰的逆鱗。
後來他奪回家產,成了海城誰都不敢得罪的活閻王,對我的控製和偏執也加強數倍。
不準我離開他身邊一步,不懷好意的人多看我兩眼,都會被他挖出雙眼。
為了治好我的腿,哥哥忍下不舍把我送去國外。
重新站起來這天,我收到了哥哥的結婚請柬。
我滿懷期待帶著媽媽的遺物回國,卻被準嫂子當成小三抓到了廢棄爛尾樓裏。
「你這騷浪賤的小狐狸精,我把你這張勾引男人的臉皮剝下來,看你還怎麼跟我搶男人!」
她摔碎媽媽的遺物,打斷我的四肢,剝下了我的臉皮,把我活活折磨致死。
最後將我打包塞進狹小的盒子裏,送到了哥哥麵前。
「親愛的,就是這個賤貨假扮你妹妹。」
哥哥病發暴怒,當場找來野狗將我挫骨揚灰。
當發現那根他親自挑選給我的腿骨支架後,哥哥猛然發怔。
準嫂子笑著說:
「沒想到吧,這小賤人其實就是勾引你的狐狸精。」
那隻裝著我殘破身體的漂亮禮物盒被送到了哥哥麵前。
臉皮被人生生撕了下來,隻剩下一團血肉模糊的爛肉,手腳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被折斷。
小裙子被撕成了爛布條,我身上遍布著被淩虐的痕跡,鮮血混合著內臟流出,慘不忍睹。
昨天還在電話裏衝哥哥甜甜撒嬌的我,此刻像一隻破布娃娃一樣被塞在盒子裏,等著他親自打開。
今天是哥哥的訂婚宴。
走出機場時,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被眾人簇擁著的女人。
是白雪兒,哥哥的未婚妻。
知道哥哥談戀愛以後,我纏著他講了好多和女朋友的戀愛細節。
在他口中,白雪兒美麗溫婉,雖然出身富貴,可從來不仗勢欺人,是個單純善良的好女孩兒。
因此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親切。
她好像認出了我,帶著人向我走來。
我以為她是來接我的,立馬揚起笑容,打算將媽媽留給兒媳的手鐲交給她。
可迎接我的是重重的一巴掌。
我眼前一黑,愣在了原地。
還沒反應過來,頭發就被人扯住狠狠往下一拽,我沒站穩,一個趔趄撲倒在地。
尖利的高跟小皮鞋踩在了我的手上。
「啊!」
我痛得大叫,臉卻被白雪兒狠狠掐住,銳利的指甲陷進肉裏。
「你這騷浪賤的小賤人,還敢勾引我男人?」
「你在男人床上也是這麼叫的?」
我眼眶裏痛出了淚水,不住地搖頭。
「你在說什麼?我沒有勾引——」
還沒等我說完,白雪兒又是一巴掌。
「當小三還不敢認?我告訴你,我和厲焱馬上要結婚了,你這個時候出現,不是搶男人還能是什麼?」
嘴裏彌漫開一股血腥味兒,我臉頰紅腫,口齒不清地解釋:「你誤會了,我和哥哥沒有不正當關係。」
她的臉一下子黑了,抬腳就朝我胸口狠踹:「你這死綠茶,叫誰哥哥呢?你就是用這幅狐狸精嘴臉勾引他的吧!」
說罷她從懷裏掏出一支錄音筆:「小浪蹄子,你聽聽自己有多騷!」
裏麵傳來我和哥哥打電話的聲音,哥哥溫柔寵溺的嗓音從錄音筆中傳了出來,白雪兒的臉又陰沉了幾分。
錄音並不完整,隻錄到了我和哥哥互道晚安的片段,旁人聽來確實容易誤會。
我剛想解釋,她身後的小跟班就一臉鄙夷地看著我:「我還從沒聽過厲少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跟誰說過話呢,你這小三挺有本事啊。」
這句話無異於火上澆油,白雪兒的臉扭曲猙獰。
「別以為自己長了張狐媚子臉,就能把厲焱從我身邊搶走,我告訴你,厲焱最寵我了,除了他妹妹,我是他最重要的女人!」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下賤貨色,也敢跟白大小姐搶男人,不知死活的東西。」
我抬手想要掙脫她的桎梏,可她卻一眼看見了我手腕上的鐲子。
白雪兒的眼底閃過一抹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