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失明的時候,我跟他提了分手。
恢複視力後他重出江湖,手段狠厲,又成了那個人人聞之色變的霍總。
他以為我失明是現世報,冷嘲熱諷地羞辱我。
卻不知道,他的眼角膜是我捐的。
當我雙目無神地跪在他麵前,求他借錢治病時,他卻語氣涼薄:
“哪裏來的窮酸瞎子,給我丟出去。”
......
當我跪在霍晏許麵前,懇求他借給我五十萬治病時,即使我看不見,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寒意。
他走到我麵前,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語氣裏滿是輕佻的戲謔:
‘可以啊,討好我。“
不待我有所反應,他便一把將我甩在地上,我情不自禁地悶哼一聲。
“倒是忘了,你現在是個窮酸瞎子。
他拿起毛巾擦擦手,不顧我的狼狽,似乎是碰到了什麼臟東西:
“滾吧,還以為我是當初那個把一顆心捧給你的傻子呢?
“你這種人,死了都活該。”
說罷冷漠地吩咐旁邊的保鏢:
“我看你的工作是不想要了,哪裏來的乞丐都能放進來,給我丟出去。”
我強忍住眼底的酸澀,搖搖晃晃站起來,憑著感覺衝著虛空中的霍晏許鞠了一躬。
“打擾您了,霍總。”
我聽見他對保鏢吩咐:
“趕緊打掃幹淨,別讓栩音看了礙眼。”
霍晏許在跟我分開後,很快找了個新的女朋友。
她叫林栩音,張揚自信,明豔大方,與我唯唯諾諾的性子完全不同。
最重要的是,對方是林氏國際銀行的大小姐,能給霍晏許的事業帶來很多助力。
而我,隻不過是個沒錢沒勢的瞎子罷了。
分手前,林栩音曾來找過我。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盛氣淩人地將一張支票甩在我麵前:
“我知道你要給晏許捐眼角膜了,這張支票就是給你的報酬。
“拿著它趕緊滾,別再出現在晏許麵前。他已經被你拖累很久了。”
林栩音沒有明說,但我聽得懂她的言外之意。
不過是我這個無父無母的打工妹,占著霍晏許心上人的位置,卻又給不了他任何幫助。
我出了房間,扶著牆滿滿地挪動。隻是還沒走兩步,便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反應不及,這一巴掌結結實實地落在了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讓你拿了錢就不要再出現在晏許的麵前!”林栩音聲厲俱色,手指幾乎要戳到我的臉上。
我曾在電視媒體上見過她,那時她剛回國,大方得體地向媒體們打招呼,一舉一動都展示著良好的教養。
可落落大方的大小姐,此刻卻為了一個男人變得麵容扭曲。
我低著頭,神色平靜,仿佛剛才被打的人不是我:
“林小姐,你誤會了。我無意挑釁你,隻是你知道的,我缺錢。”
想起疼痛湧上來時的折磨,我調整好表情,揚臉笑道:
“林小姐,你這麼有錢,不如再給我一些吧?上次的錢確實有點少,住個院就花沒了,也有失你大小姐的身份。”
“什麼住院?”霍晏許聽到動靜,出門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