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之行,兒子突犯哮喘缺氧。
老婆卻因為想多帶化妝品,將我準備的氧氣瓶和藥偷偷扔掉。
在兒子一聲聲痛苦的哀嚎中,她又嫌兒子嬌氣,將他扔在可可西裏無人區。
等我聯係到人接兒子,他早已沒了呼吸。
我跪在兒子屍體前悲痛欲絕,一抬頭卻發現屏幕上放的熱搜——
“最美育兒博主一步一叩首為丈夫祈福,愛情的最高境界不過如此。”
可照片裏同心鎖上刻的名字,分明是她和她發小的。
......
“薑珊珊,我們離婚吧。”
我跪在兒子的屍體麵前,狠狠打了自己兩巴掌,接著小心翼翼的掰開兒子因窒息難受握緊的拳頭。
下一秒,手機就震了兩下。
“薛鬆,你又在無理取鬧些什麼?怎麼,和薛安安商量好了給我添堵是吧,你們父子倆可真是一個德行,夠惡心的。”
“我現在沒時間理你們,俊哲可是擔心我高反難受特意來陪我了,你少打擾!”
說完這句話,薑珊珊毫不留情的掛斷了電話。
這是她把兒子拋下的第三天,也是兒子徹底宣告死亡的第二天。
在這三天裏,我給她打了少說有50通電話,竟然沒有一次打通。
甚至於剛剛,她問都不問我為什麼要說離婚,開口就是嫌我和兒子事多,影響她和她發小度假。
也是,在她心裏,我這種舔狗又怎麼敢如此硬氣。
畢竟她薑珊珊是我愛了十多年的人,她一句“有機會”,我就每天拿著花,在她家樓下苦站三小時,持續了一年,隻為追她。
等有了兒子後,她說想當職業女性,我更是辭了工作捧她出名,哪怕所有的活都是我幹,哪怕她貶低我是隻會玩網的窩囊廢。
然而,我自以為是的愛沒能感動她半點。
她的心裏,始終裝著發小梁俊哲——
那個為了她打傷路人,蹲了三年號子的深情人。
三天前,薑珊珊執意要帶著安安去西藏,為了拍藏族親子寫真賺流量,所以她不顧哮喘的孩子,背著我偷偷出了省。
彼時我正在醫院照顧她重病的媽媽。
我知道攔不住她,也知道安安期待媽媽帶他出去玩,便給他們準備了充足的藥品和氧氣瓶。
可沒想到,薑珊珊竟然嫌棄這些救命的東西體積大,影響她帶裙子和化妝品,剛出家門就扔了。
我又拿起手機翻看車內的監控錄像。
剛開始,兒子雖然有些高反,但也強忍著難受,努力不影響薑珊珊開車。
倒是薑珊珊,她那張嘴就沒停下來,一會說他賤,一會說他裝可憐。
後來兒子難受的厲害,喘著粗氣喊媽媽,她也佯裝聽不見。
“薛安安,你煩不煩啊,天天演戲你累不累?”
“我說你們薛家人可真是好基因,為了爭寵一個個臉都不要了。”
直到兒子無意識抽搐了兩下,薑珊珊這才停了車。
她看了一眼四周,又摸了摸安安的額頭,隨即不耐煩到:
“忍著,藥讓我扔路上了。”
“你又不是大少爺,別整的活不起了似的,我生你可不是讓你享福的!”
這個時候安安已經神誌不清了。
他的皮膚上浮現出不自然的青紫色斑點,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劇烈的咳嗽和痛苦的呻吟。
他兩隻手用力握住薑珊珊的胳膊,隻知道喊“媽媽”。
“媽媽,我好難受。”
“媽媽,救救我…”
“媽…媽…”
薑珊珊突然尖叫了一聲。
“你有病吧,你抓我幹什麼,掐到我肉了知不知道!”
“裝!我特麼讓你裝!你哮喘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非得現在犯,難道你忍不住嗎!”
看到這,我已經忍不住顫抖了。
憤怒和悔恨一齊湧上心頭,我不知道一個母親怎麼能說出這樣冰冷的話。
安安大概也委屈的厲害,眼淚唰一下流了滿臉,這似乎更刺激到失控的薑珊珊。
她揪著安安的耳朵,一直給他拽到車門外。
鬆手,摔門,她一氣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