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許忘川對視良久,最終沒說一句。門派弟子救火之後便告辭離去,我如夢方醒,忙向他們道謝。
回身,就被許忘川拽入了玄霄宮。
看到因救火而淩亂的擺設,他罕見地並未動怒。
反倒語重心長:"若你隻是想引起為夫注意,倒也無需如此大費周章。"
我緩緩抬眼望他。
"此乃意外。"
許忘川顯是疲憊至極,懶得與我爭辯,隻在意事情的解決。
他說:"雨柔甚是不悅,為夫希望你去陪個不是。"
"絕無可能。"
我斷然拒絕。
許忘川勃然大怒,攥住我咽喉按上牆壁。
"你怎如此執拗?"
"她自幼身子羸弱,她父親臨終前將她托付於我,你卻險些令其病發身亡,若她有何閃失,我該如何向她亡父交代?"
許忘川怒不可遏。
我幾近窒息,卻仍是不肯退讓。
"她是你的責任,與我何幹?"
我也冷著臉回敬。
許忘川氣極,額頭青筋暴起,仿若遇上了妖魔,隨即一把將我摜到榻上,袍袖一揮,殿門應聲而閉,他頭也不回地離去。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我抱膝蜷身,方才為搶救靈狐玉雕被灼傷之處隱隱作痛。
傷口已然滲出鮮血,濃重的血腥之氣彌漫,他卻視而不見。
隻讓我向趙雨柔謝罪。
如此也好,恨之入骨,我才能甘心離去。
想到這,我顫抖著撫摸玉雕溫潤的表麵。
"靈狐,吾儕又將重逢了......"
這一次,怕是再無相見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