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等待江舞回答自己的這瞬息功夫，薑晚緊張得手心裏都冒汗了。

要是江舞的哥哥江新查不到霍北山的信息，北大荒那麼廣闊無垠，她要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霍北山。

薑晚懊悔得緊咬下唇。

都怪她粗心了，前世他們在一起生活時，忘了詢問霍北山年輕時候在北大荒哪一支建設兵團服役。

要是前世細心地詢問霍北山一句，她現在就不用這麼緊張了。

“查到了。”

江舞從上衣兜裏取出一張紙條遞給薑晚。

“霍北山的身份，現在所在的位置老家的地址，我都寫在這張紙條上了。”

“江舞，謝謝你。”

薑晚拿著紙條的手微微顫抖，眼裏充滿了對江舞的感激。

“謝謝，謝謝。”

看清楚紙條上的地址後，薑晚激動得眼淚閃爍，一遍一遍地向江舞道謝。

江舞跟她做了三年同學，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

讓她這個外人都能感覺到薑晚對那個叫霍北山的男人的濃烈感情，並且為之動容。

“薑晚，你可真會挑男人。”

江舞嘴角流露一絲祝福的微笑。

“這個叫霍北山的男人曾經是特種部隊的兵王，立功無數，現在是北大荒建設兵團一團團長，特種兵出身，年紀輕輕又當了團長，前途不可限量。”

“我看上的男人，自然各方麵都是最優秀的。”

薑晚將紙條疊好小心揣進衣兜裏。

“江舞，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若是遇到困難需要旁人搭一把手，隻要是我薑晚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薑晚一定竭力相幫。”

江舞跟薑晚做了三年同學，但兩人並不是很熟，忽然聽到薑晚跟自己說這樣的體己話，神色明顯一愣，緊接著她就笑了。

“薑晚，我發現你這個人其實很不錯，比薑玥真實可靠多了，我江舞交你這個朋友。”

江舞將薑晚送到門口。

薑晚要離開的時候，江舞拉住她的胳膊，真誠地開口：“還有一句，希望你找到霍北山後得償所願。”

江新從單位回來，遠遠地看見江舞跟一個女孩在家門口有說有笑。

女孩紮著高馬尾，站在陽光下笑得眉眼彎彎，那甜美的笑容令陽光都失了顏色，就連那一身泛白過時的老舊衣服跟破洞露了腳趾的布鞋都沒能掩蓋女孩一分一毫的美麗。

江新不自覺地癡癡望著女孩兒。

“大哥，你回來了，這是我同學薑晚。”

“晚晚，這是我大哥江新。”

江舞開口介紹兩人認識，江新這才回過神來眨了眨雙眼收回癡癡的目光。

當他聽到薑晚的名字時，眼中飛快劃過一絲失落之色。

原來就是這個女孩不惜放棄淮安第一人民醫院的優渥工作，遠赴苦寒至極的北大荒尋找那個叫霍北山的男人。

能放棄自己大好的前途，這丫頭應該是愛極了那個叫做霍北山的男人。

“你好，我是江舞的大哥江新。”

“江大哥好，我叫薑晚，是江舞的同學。”

江新很紳士地跟薑晚握了握手。

“感謝江大哥幫了我這麼大的忙。”

薑晚對江新微微鞠躬感謝。

“將來若有機會，我請一定回報江大哥。”

薑晚離開時，江新悵然若失，久久不能將目光收回來。

“大哥，你該不會是看上薑晚了吧？”

江舞發現了端倪，伸手在她大哥肩膀上拍了拍。

“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薑晚她有喜歡的人了，你要是想找對象，我可以將我其他女同學介紹給你認識。”

“沒大沒小。”

江新收回目光在江舞額頭敲了一下。

“你的那些女同學跟你一樣，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離開江家，薑晚進入空間將自己喬裝打扮成一名老太太，接著她就頂著一頭銀發去了淮安規模最大的黑市。

出手林蘭，薑玥，林美珍的頭發，淨賺二十五塊。

家具跳樓大甩賣，統統十塊周一件，淨賺三百八十塊。

衣服褲子鞋襪，鍋碗瓢盆清倉大甩賣，一塊周一件，淨賺一百零六塊。

二八大杠，收音機，電視機，留聲機，縫紉機，手表，每件五十元，淨賺六百五十塊。

等到有人告密，薑國富周鴻才等人簇擁著公安急匆匆趕來黑市，薑晚已經將東西兜售一空，揣著鈔票消失得無影無蹤。

“死老太婆，竟然跑得這麼快。”

一無所獲。

薑國富氣得當著公安的麵破口大罵。

晚上，月亮爬上了樹梢，薑晚才大搖大擺地回薑家。

想到薑家現在一窮二白，家裏幹淨得老鼠屎可能都找不到一顆，薑晚回家前去了一趟國營飯店把肚子填飽了。

吃飽喝足，她還從國營飯店打包了幾隻大肉餡兒的包子擱在空間裏，做明兒的早飯跟午飯。

“媽，我好餓。”

薑晚開門進屋，正好撞見薑威慘兮兮地抱著林蘭的胳膊喊餓。

見她大搖大擺地從外麵回來，一副沒挨餓的模樣，薑威怒不可遏地走去擋在她麵前。

“大姐，你肯定出去吃獨食了，我媽可是說了，你拿了人江家一千塊，你馬上把江舞給你的那一千塊錢拿出來，我要讓媽去買大雞腿，煮給我吃。”

薑玥見薑晚回來，她隻是懶懶瞥了一眼。

聽到雞腿，薑玥吧唧了一下嘴，這才湊了上去，但她到底不像薑威這樣腦子隻有吃喝玩樂，她還惦記著第一人民醫院的工作。

“媽，我要去第一人民工作，薑晚的一千塊，我們確實得要回來，但我們不能拿來買吃的，我們要把錢給江舞還回去......”

林蘭被薑威提醒，也跟著湊到了薑晚的身旁，她輕拍了一下薑玥的肩膀。

“你傻啊，現在家裏遭了賊，錢我們可以先拿來應應急了，等你小爹發了工錢，咱們再補上，到時候我們再把你的工作給要回來不就得了。”

“可是媽......”

“別可是了，你弟可是我們老薑家的根，你的事可以先緩緩，他的肚子絕對不能餓著。”

薑玥咬了一下嘴唇，最終決定打不過就加入。

“那我要吃國營飯點的大肉包。”

“好，媽等會去給你買大肉包還給你弟打包回鍋肉回來，你和你弟愛吃。”

林蘭和薑玥滿臉笑意的討論著，林蘭和薑玥此時早就將她從江舞那邊賣工作得來的錢，當成是她們的所有物了。

“薑晚，馬上將錢交出來，給你弟買肉吃。”

林蘭認為薑國富也在，薑晚礙於他的淫威，肯定也要將錢給教出來的。

林蘭伸出手，等著薑晚將錢拿給她。

薑玥為了吃到大肉包，立刻將林蘭和她說過的話又換了個說辭拿來和薑晚說。

“薑晚，我餓肚子沒有關係，但弟弟可是我們家的命根子，不光是我的錢，你的錢也應該是給他的，你還是趕緊把錢交出給媽吧！”

薑晚死過一次，可不會像前世那樣還去追尋虛無縹緲親情，她一巴掌過去，又用力摔了林蘭一個屁股墩。

“林蘭，你別以為有你兒子和你老公在場，你就能欺負我了，告訴你真逼我急，我就算將錢扔水裏，將錢給燒了，我一分錢也都不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