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珍剛消停片刻。
林光複家那邊又開罵了。
林光複媳婦徐蘭花頂著雞窩頭坐在家門口破口大罵。
“那不是我二舅媽嗎。”
不得不誇薑威視力好。
那麼多人聚在一起遮擋了光線,他還能隔著老遠的距離一眼認出徐蘭花。
“二舅媽,你家也遭賊了嗎?”
薑威一口氣飛奔到徐蘭花跟前。
“二舅媽,你這發型比我媽,我姐跟我大姨的好看多了,看來昨晚那小偷對你格外照顧呀。”
薑威開口就是王炸。
徐蘭花氣得連已經組織好正準備出口的罵人的話都給忘了。
薑威伸長脖子往屋裏瞧,見屋子裏空空蕩蕩,一塵不染,一臉感慨地開口:“偷得真幹淨啊,二舅媽,你今兒可以不用打掃衛生了。”
“薑威,你個小王八蛋,你是來寬慰我跟你二舅的,還是跑來看熱鬧的。”
徐蘭花氣得想找掃帚打人, 然而左看右看也沒發現門口的掃帚,一氣之下脫掉鞋子拿鞋底板招呼薑威。
林蘭跟過來正好看見徐蘭花拿鞋底板追著薑威打,急忙伸手將薑威拉到自己身後。
“徐蘭花,你家遭了賊又不是薑威的錯,你打薑威做什麼。”
林蘭一隻手護著薑威,另一隻手怒指著徐蘭花的鼻子。
“我就薑威這麼一個兒子,要是薑威有個什麼好歹,徐蘭花,我跟你沒完。”
“林蘭,你放馬過來呀,老娘怕你不成。”
姑嫂倆罵著罵著就扭打到了一起。
三下五除二,姑嫂倆的臉上都驚現了抓痕,畫麵相當炸裂。
薑晚默默看著,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冷笑。
這隻是一個開始。
前世這姑嫂倆感情好得可以同穿一條褲子,聯手迫害她,這一世,她要這姑嫂倆狗咬狗。
“小媽,是不是你跟我爸在外麵得罪了什麼人,不然怎麼會隻有我們薑家,大姨家跟二舅家遭賊呢?”
林楚然輕飄飄一句話瞬間擊起了千層浪。
不僅徐蘭花看林蘭的目光透著不滿不滿,連剛才跟林蘭抱頭痛哭的林美珍看林蘭的目光也變了味道。
“好你個林蘭啊,原來是你們兩口子在外麵得罪了人,連累我跟大姐家一起遭了報複啊。”
徐蘭花抓著林蘭的衣服狠狠一拉。
刺啦一聲,林蘭身上的衣服被扯開一條大口子,裏麵打底的胸衣若隱若現,林蘭大驚失色,急忙雙手護胸。
徐蘭花仍舊不放手。
“林蘭,你賠我家的東西,你要是不把我家所有的損失賠來,我徐蘭花跟你沒完。”
“徐蘭花,你別發癲跟我胡攪蠻纏,你家遭了小偷,關我什麼事兒。”
“薑威媽,你跟薑威爸最近真沒得罪什麼人嗎?”
姑嫂倆正糾纏不休,一道中氣十足,帶著官威的男聲傳了過來。
薑晚循聲扭頭就看見周鴻才李美芬夫婦領著周越朝這邊走了過來。
周越從薑晚身邊經過的時候,用厭惡的眼神瞪了薑晚一眼。
“周越,你是來找我妹妹薑玥的吧,薑玥在那邊。”
薑晚麻利地伸手指向薑玥。
薑玥這副模樣害怕被周越瞧見,正小心翼翼地藏在林蘭身後,薑晚伸手朝她指來,氣得她咬碎一口銀牙。
“阿玥。”
周越瞧清楚薑玥的模樣,差點被驚掉了下巴。
“你,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周越眼裏隱約透著一絲嫌棄。
薑玥被他的眼神刺痛,一臉委屈地控訴:“周越哥,我隻是被小偷剪掉了頭發,你怎麼能用這種眼神看我?”
周越想安慰薑玥幾句,但麵對這樣的薑玥,到了嘴邊的話就是說不出口,皺起眉頭一臉吞了蒼蠅的難受表情。
“玥妹妹,你,你還是趕緊回家找頂帽子戴上吧。”
薑玥受到一萬點暴擊,當場就飆了眼淚。
又看了一場好戲的薑晚心情相當愉快。
“周越,薑玥,你們倆先別打岔。”
周鴻才沉聲打斷周越薑玥後,冷冷地掃了薑晚一眼。
這周鴻才不愧是雄壯鋼鐵廠的副廠長,洞察力真強!!!
薑晚內心感歎一句後,麵無懼色地迎接周鴻才審視的冷眼。
就算周鴻才心生懷疑,也沒有證據指證幾家遭竊是她所作所為。
“我家也遭了賊,家裏的東西都丟光了,薑威媽薑威爸,我希望你們能老老實實地回答我。”
“周副廠長,你家也遭賊了!!!”
林蘭愣怔了一下,接著就在周鴻才麵前一頓哭訴。
“周副廠長啊,咱們做了這麼多年的鄰居,我跟薑威爸是什麼樣的人品,你心裏應該清楚呀。”
生怕要賠錢,林蘭急忙撇清薑家跟小偷的關係。
“我跟薑威爸在外人麵前一直是和和氣氣的,從未得罪過什麼人,昨晚入室偷竊的賊人跟我們夫婦倆沒有任何關係。”
丟了那麼多東西,林蘭賣兒賣女都賠不起,周鴻才也沒指望她賠償自己。
“既然你跟薑威爸最近沒有得罪人,那賊人跟你們薑家沒有任何關係,那咱們就報警吧,請公安同誌到雄壯鋼鐵廠家屬院來徹查此事。”
“好。”
薑晚第一個舉手讚成。
周鴻才將目光挪到薑晚身上,眼神逐漸變得複雜起來。
難道幾家失竊跟薑晚這丫頭真沒關係!
半個小時不到,三名身穿製服的淮安公安就出現在了雄壯鋼鐵廠家屬院。
薑晚又是第一個衝上去。
她嘴角一扁,眼眶一紅,可憐兮兮地對著三名公安訴苦。
“三位公安同誌,我叫薑晚,我丟了一個花鳥圖案的暖水瓶,那是我媽唯一留給我的東西,對我非常重要,請三位公安同誌無比幫我把那隻暖瓶找回來。”
“薑晚同誌,你先別著急,找到失物,我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認領。”
“感謝三位公安同誌。”
一會兒,三位公安就在周鴻才等人的簇擁之下展開了調查。
薑晚找了個樹蔭席地而坐打瞌睡。
三位公安在雄壯鋼鐵廠家屬院調查了整整一個上午,一無所獲,中午才垂頭喪氣地離開。
薑晚睡醒,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大步前往伍家。
江舞早已經靜候多時,看到她,立馬將她拉到自己的房間。
“薑晚,你可算來了。”
薑晚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抓著江舞的胳膊急切地詢問:“查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