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蘭去了一趟民政局,得知薑晚給薑玥,薑威報名下鄉支援北大荒,氣得回家抱著薑國富哭訴了一頓,添油加醋地告了薑晚一狀。
薑晚辦完事回家正好撞上一家四口吃晚飯。
見她麵無愧疚地回家,薑國富放下筷子對她一頓劈頭蓋臉的怒罵。
雙眼瞪著薑晚像是要吃人。
“你馬上就滿二十,老大不小了,你小媽勞心勞力找媒婆給你介紹對象,你不領情就算了,你竟然還跑去民政局知青辦給玥玥、薑威報名下鄉支援北大荒建設!”
“薑晚,你的心腸跟你親媽一樣惡毒。”
“薑國富,我親媽要是心腸歹毒,早就化成厲鬼來索你跟林蘭的命了。”
薑晚瞪向薑國富,眼神比薑國富更加凶狠。
“林蘭心裏打的什麼算盤,別以為我不知道。”
“她不就是想隨隨便便找個男人把我嫁了,等我從薑家遷走了戶口,淮安第一人民醫院的工作機會肯定就屬於薑玥了。”
“可那是我媽用性命換來的工作機會,林蘭生的賤種不配得到我媽用生命換取的工作。”
“不妨告訴你們,我不僅給薑玥、薑威報名下鄉支援北大荒建設,我還把淮安第一人民醫院的那個工作機會賣了。”
薑國富沒料到薑晚敢忤逆自己。
林蘭跟薑玥姐弟沒料到薑晚敢賣掉第一人民醫院的工作機會。
坐在餐桌前的一家四口震驚得像個傻子。
薑晚目光在餐桌上一掃。
今晚的飯菜不錯。
林蘭燉了一隻三黃雞。
大概是覺得她給薑玥薑威報名下鄉支援北大荒建設,今兒晚上肯定不敢回家吃飯。
“今晚的飯菜真不錯。”
薑晚大步走到餐桌前伸手端起那碗雞肉。
眼看她端起雞肉大搖大擺地離開,林蘭跟薑玥姐弟這才回過神來。
“這碗雞肉我還沒吃幾塊呢,薑晚,誰給你的狗膽讓你跟我搶雞肉吃。”
薑威怒火中燒地衝上去搶薑晚手裏的雞肉。
薑晚轉身直接當著薑國富林蘭的麵朝他膝蓋上狠狠踢了一腳。
薑威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抱著被踢的膝蓋打滾。
薑晚居高臨下看著倒在地上的薑威,冷漠高傲得像個女王。
多虧霍北山前世鼓勵她重拾學業,她考上醫科大學學習了醫術,對人體各個脆弱的部位了如執掌,如今才能如此輕鬆地對付薑威。
“薑威,薑威,你的腿怎麼樣了?”
林蘭就薑威這麼一個兒子,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眼看薑威膝蓋上挨了薑晚一腳倒地不起,她急得抱起薑威鬼哭狼嚎。
“媽,我的膝蓋好痛,我感覺薑晚把我的膝蓋踢破了。”
薑威跟個三歲小孩似的一頭紮進林蘭懷中哀嚎。
“兒子別怕,媽在呢,媽不會讓你白挨薑晚一腳。”
林蘭紅著眼眶向薑國富哭訴。
“薑國富,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兒,薑威不過隨口說了她一句,她就一腳踢傷阿威,等她參加工作羽翼豐滿了,這個家還容得下我們娘仨嗎?”
“薑晚,當初你親媽死的時候,你大病一場,我就不該救你。”
薑國富衝上去對著薑晚的臉揚起巴掌。
重活一世,薑晚可沒挨打的習慣,她伸手拿起被林蘭插在花瓶裏的雞毛撣子,狠狠地將雞毛撣子抽在薑國富的胳膊上。
薑國富疼得胳膊一抖,一巴掌打空。
“薑國富,我媽去世,我大病一場,你把我送醫院搶救難道不是為了保住淮安第一人民醫院的那個工作嗎?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
薑晚生怕碗中的雞肉撒了,趕緊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將一碗雞肉放下。
“小爸,小爸,您沒事吧?”
薑玥一臉焦急地將薑國富扶起。
“薑晚,你怎麼能跟爸動手呢?”
“你怎麼能給薑威報名下鄉支援北大荒建設呢?”
“我跟你沒有血緣關係,你不喜歡我這個外來者,你針對我就是了,爸,薑威跟你可是血脈相連的,你怎麼能傷害爸跟薑威呢。”
“我跟薑國富的確是血脈相連。”
薑晚盯著薑玥冷笑一聲。
“薑威跟薑國富是不是血脈相連,這可就說不好了。”
薑國富立馬用審視的眼神盯著林蘭。
薑晚眼中劃過一絲得逞。
薑國富這個人剛愎自用且多疑,這個男人雖然沒有開口質問林蘭,但薑晚知道懷疑的種子已經在這個男人心裏種下了。
“薑晚,你別胡說八道,我媽這麼愛小爸,怎麼可能做對不起小爸的事情。”
見勢不妙,薑玥急忙開口。
“就算你不喜歡我跟我媽,你也不能胡說八道破壞我小爸跟我媽之間的感情。”
“薑晚,你踢傷薑威的事,我先不跟你算賬。”
保住淮安第一人民醫院的那份工作是當務之急,薑國富藏起眼中的審視,惡狠狠地瞪著薑晚。
“你趕緊告訴我,你把淮安第一人民醫院的工作機會賣給了誰?”
“你趕緊把錢退回去,把工作要回來。”
“想知道我把工作賣給了誰,薑國富,你可以去問我媽呀,我媽跟你夫妻一場或許會告訴你。”
一句話讓薑國富翻了白眼,差點背過氣。
死丫頭竟然咒他去死。
薑晚走去端起那碗雞肉大搖大擺地朝自己房間走去。
砰的一聲震得薑國富林蘭耳窩子疼。
薑國富指著緊閉地房門破口大罵。
“逆女,逆女。”
“淮安第一人民醫院的工作機會也沒了,國富哥,這可怎麼辦呀?玥玥從小嬌生慣養,薑威才剛滿十六歲,什麼都不懂,讓他們下鄉支援北大荒建設,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小爸,你想想辦法把薑威留在淮安,至於我,大姐恨我讓我下鄉,我認命就是了。”
林蘭薑玥母女倆在客廳哭哭啼啼,薑晚在狹窄簡陋的房間裏啃著大雞腿。
雞腿又嫩又滑。
林蘭人雖然不怎麼樣,但廚藝那是好得沒話說。
吃飽喝足,薑晚往床上一躺。
等她一覺睡醒,房間裏黑漆漆一片,客廳已經沒了林蘭薑玥的哭聲,想來已經是半夜了。
她從空間中取出那張時間禁止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