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都不會想到。
最後一次來北山,是帶著我的離婚協議。
陳芊婉和蔣夢山都不在公司,兩人從那天之後,就去了國外度蜜月。
隻不過,他們確實不在公司,但我這一路都能在員工嘴裏聽到兩人的名字。
「新來的副總到底什麼來頭,怎麼一來就改我們的工作時間?」
「別的我不知道,他肯定半點業務都不懂,隻會逮著我們普通員工薅羊毛。」
一路上,我能夠聽到的都是員工對這些奇葩規定的抱怨。
我把離婚協議放到陳芊婉辦公桌上,開門離開時,看到了站在門口等我的小王。
小王是我的助理,也是我在這個公司最為信任的心腹。
上一世,他莫名消失。
直到公司承包的建築坍塌,我才發現他的屍身。
那時候公司被爆出使用次品建材,網紅報道後迅速發酵。
我被推出去當擋箭牌,承受罵名,無力追查小王的死因,現在......
「陳哥,你看......」
小王把手機遞給我看,是他和蔣夢山的聊天記錄。
我走後,他負責交接我的業務。
聊天界麵,密密麻麻都是小王發的工作消息,而蔣夢山一條都沒有回過。
「她不回我消息,但還是正常發那些遊山玩水的朋友圈。」
「陳哥,你真放心把公司交給他們?北山可是你的心血啊。」
麵對小王的疑問,我聳了聳肩,無奈道。
「我也沒辦法,我現在把股份都拋售了,北山已經和我沒關係了。」
小王臉上帶著促狹的笑意,低聲道。
「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你,你肯定已經找好了去處。」
我神秘一笑,並沒有正麵回答小王的問題。
事以秘成。
龍山小區,是這幾年能夠承包的最大小區,共有七期。
北山一口吃不下,隻能和千建分割利益,各自承擔部分。
在陳父建立北山的時候,和千建就已經是死對頭了。
而我正是以龍山小區作為敲門磚,進入了千建。
我承諾三個月內,讓北山放棄龍山小區的承包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