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我猜的是對的,柳蘇蘇近日又高調起來,滿樓宣傳淵親王昨晚疼她疼的更狠了。
真是可憐。
淵親王就這樣每日輾轉於我們二人之間,轉眼間冬去春來,又到了要選花魁的時候了。
長安榮華富貴,絲毫不似墨城之苦。朱門子弟日日笙歌,教坊司樂聲晝夜不停,若能選上花魁,便可聞名長安,大小也算個角兒了。
到那時,我也終於可以開始我的複仇大計。娘親在風雪之中凍死的樣子曆曆在目,每當念起她慈和的笑容,看到柳蘇蘇高傲的笑容,觸及手掌之上依然疼痛難忍的瘢痕,我的心中似有百蟻噬咬。
決不能輕易放過她。
在爭奪花魁的前一天,我為淵親王彈奏了《塞上曲》,這是我最拿手的曲子。
也是淵親王夫人獨創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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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錦兒獨創的曲子,你為什麼會彈?給我從實招來!」
錦兒,估計是淵親王對夫人的愛稱。他一隻手把我抵在牆上,雙目通紅,另一隻手中的寶劍寒光四射。
我知道他可能會激動生氣,卻沒想到他癡情到這個地步,隻是聽到舊日的曲子便要發瘋砍人。
「王爺若是還想細聽,明日花魁選舉,可否慷慨解囊......」
我假裝沒看見他狀若瘋魔的樣子,自顧自的低頭說著。
「嗬嗬嗬,不過一個娼妓,不知從何處聽得錦兒之曲,居然也以此威脅起本王來了。」
淵親王踉蹌著後退幾步,癲狂的笑著,呼吸越來越沉重。
「看來你從一開始起,就隻是打著利用本王的目的,真是浪費了我這幾天的時間。明日花魁大選,你休想從本王這得到半尺紅綃。」
他越說越怒,抬起手來給了我一耳光,武將勢大力沉,我的腦袋嗡的一聲,眼前的景色變得有些昏暗。淵親王冷笑幾聲,揚長而去。
房間外之間喧嘩起來,淵親王的憤然離去引起了轟動,不少姐妹在門外探頭探腦,老鴇臉色鐵青,雙拳緊握。
我坐在地上,還是有些暈眩,眼前的場景模模糊糊,隻見一張美麗的臉蛋出現在我眼前,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