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撕破臉皮,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優勢。
況且,正如肖恒所說,我倆一旦離婚,他會分走我一半家產,我怎麼能讓這對渣男嫁女得逞呢?
吃我的用我的,我要他們全部都給我吐出來。
“宋雅?宋雅?你在哪裏呀?是在房間嗎?”
我站在門口,開始大聲喊著宋雅的名字。
我的手敲在房間門上,一聲比一聲緊促。
裏麵的兩個人嚇了一跳,立馬停下動作。
宋雅聲音有些驚慌:“怎麼辦?你老婆在敲門?”
肖恒聲音也沒有之前那麼淡定,咬牙切齒說了一句:“這個死女人,怎麼這個時候找人?”
裏麵響起來飛快穿衣服的聲音。
我勾了勾唇角:“宋雅,你在裏麵嗎?我推門進去了?”
我作勢,就要推門。
我輕輕擰動門把手。
裏麵好像有人從床上跳了下來,連鞋都顧不上穿,一路小跑地將門在裏麵推住。
我原以為宋雅他們至少會鎖一下門。
沒想到在裏麵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連門都不知道鎖一下。
等了一會後,宋雅在從裏麵將門打開。
我透過門縫向裏麵看去,床上的被子亂七八糟的團成一團,房間裏卻看不見肖恒的身影,不知道躲到了哪裏去。
宋雅對我比劃著手語。
“太太,你來做什麼?”
我臉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臉無辜的表情。
同樣用手語跟她比劃著:“晚上我要和先生出去吃飯,你幫我打扮一下。”
“奧,原來是這樣。”宋雅臉上尷尬的笑了笑。
但是了解了宋雅背著我到底是什麼樣的為人之後,我還是精準地在她眼眸中,捕捉到了一絲怨毒。
“太太,我們去你房間吧。”
我指了指宋雅房間的鏡子:“就在你這裏吧,給我弄個發型就可以了。”
我坐在梳妝台前麵,鏡子裏露出我和宋雅的臉龐。
宋雅雖然是我家保姆,但是她其實年紀比我還要小兩歲,看起來十分年輕。
平時在家裏麵負責我的生活起居,比如說幫我插花、買衣服、買首飾這些。
剩下家裏收拾衛生、洗衣、做飯,都還有另外的專人負責。
她雖然有一個保姆的名頭,但是在家裏大部分時候,好像比我還要像這個家裏真正的太太。
另外我才注意到,宋雅住的雖然是家裏的保姆房,但是桌子上的首飾化妝品,各個都價值不菲。
房間裏的一些家具,在規格上好像也和普通保姆不一樣。
從前我很少來宋雅房間,也沒往這方麵多想過,現在仔細看,其實許多事情早就透露出來了不尋常。
宋雅和給我開車的司機,都是七年前肖恒帶到家裏麵的。
原來肖恒早就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和宋雅搞在了一起。
我放在桌子下麵的手,緊緊握住,抬眸,宋雅正在給我用簪子盤頭發。
她的動作算不上多溫柔,我猜測是帶著報複的成分在,她今天拽我的頭發格外用力。
平時我脾氣好,就算她偶爾弄痛我的頭發,我也通常會當作她不小心,默默的忍過去。
但是今天。
我不打算忍了。
“啊!”我發出一聲驚呼,在宋雅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把將宋雅推開。
慌忙的我顧不上手語,還學著是聾子時候那樣,含糊不清開口:“你弄疼我了!”
我的聲音尖銳,連我自己都聽出來和難聽,像是發瘋的惡鬼。
但是,正是這樣,才將安雅震懾住。
被我推開後,安雅臉上先是露出驚訝,然後又露出憤怒。
望著某個方向,眼睛中還露出一些委屈。
我表現出比他還要憤怒的樣子,用手裏嘰裏咕嚕比劃著:“我今天晚上要和先生約會,你把我頭發弄的這麼醜,你讓我怎麼出去!”
宋雅也跟我比劃著手語:“是你自己亂動頭發才亂的。”
我眼中露出疑惑,用手語道:“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你在怪我?”
一句話,直接讓宋雅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因為我看不懂唇語,所以家裏其他人跟我交流都是用手語。
宋雅像是急壞了,一邊用手比劃著:“就算你是主子,你也不能這麼欺負我,就算是保姆我也是人。”
一邊用嘴嘟囔著什麼。
換做以前的我,多半會以為她嘴裏說的內容和手上比劃的內容相一致。
但是現在,我聽見了安雅說的話。
“你這個賤女人,早晚我要把你踩在腳底下,讓你求我。”
同時,我也聽到了房間內,看不到的第三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