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男人動情的聲音,喑啞的語調想來都帶著幾分相似,是我以前看動漫的時候聽過類似音色的聲音也說不準。
我沒有探究別人隱私的習慣,那道電話裏的聲音很快就被我拋之腦後。
此刻,我在思索著另一件帶著些哲理意味的事情。
或許,當我是個聾子的時候,展現在我眼前的世界才是最真實的世界。
因為知道我聽不見,所以所有人在我眼前,都卸下了偽裝和防備。
我開始考慮,要不要過幾天再告訴丈夫我恢複聽力了的這個消息。
就當是,給他的一個小小的考驗?
這個想法剛出現在我腦海裏沒多久。
就被我給否定。
甚至對我竟然要用這樣的仿佛考驗丈夫生出了一些愧疚。
丈夫對我那麼好,我怎麼能對他如此不信任呢?
今天是周五,丈夫說下午有個項目要談,不去單位了。
按理來說,丈夫今天回家會稍微早一些,但是當我回到家中後,卻沒有看到丈夫的身影。
我拿起手機,給丈夫發了一個消息過去。
【阿恒,你沒在家嗎?】
丈夫消息很快就回了過來。
【今天談生意有些晚,我稍等一會回去。】
我嘴角露出一個微笑,丈夫對我總是很好,無論做什麼事情,手機都不會靜音,就是為了當我發消息給他的時候,他永遠能秒回我的信息。
我回到:【今天晚上我們出去吃吧,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啊?】
【^_^先保密哦~我要當麵告訴你。】
我放下電話。
準備上樓換身衣服打扮一下。
路過保姆房間的時候,我突然聽見裏麵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那聲音叫的很大,像是隱忍著極大的痛苦,又好似經曆了極盡的歡愉。
作為一個成年女性,這種聲音我當然知道意味著什麼。
難道保姆把男朋友帶回家了?
還是說保姆在房間裏麵玩玩具?
家裏保姆是一個很年輕的女性,同時還有些小漂亮,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正是需求最大的時候。
我有些尷尬,加快腳步準備離開。
卻忽然聽見房間裏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老公,你老婆好像回來了,我聽見腳步聲了。”
我腳步頓在原地,一下子大腦的cpu差點沒反應過來。
保姆管一個男人叫老公,但是她卻不是那個男人的老婆?
這是什麼混亂的聲音。
還有,腳步的聲音?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穿著高跟鞋的雙腳。
“?????”
她說的腳步聲該不會是我吧?
所以裏麵的男人是......
肖恒?!
2
我愣在了原地。
裏麵男人喑啞散漫的聲音,宛若一道晴天霹靂,撕開了我一直生活在的巨大假象。
“她回來,我們不是更刺激?”
“討厭。”
我捂住胸口,氣的渾身顫抖,但是此刻的我還在為此時房間裏發生的事情找補借口。
或許是保姆把自己男朋友偷著帶回了我家。
或許裏麵的男人根本不是我丈夫。
但是,接下倆裏麵發生的對話,卻徹底顛覆了我的認知。
“老公,你什麼時候跟那個聾子離婚啊?昨天同學聚會上有人說我是小三,你可要趕緊幫我正名。”
“誰說我要跟她離婚?”男人輕佻的聲音帶著玩味響起。
我的心裏稍微生出些許的希冀,也許丈夫跟她隻是玩玩而已。
我雖然痛苦,但是見過身邊太多的男人朝三暮四,男人秉性裏的花心和壞還是有區別的。
卻聽丈夫下一句話帶著笑意落下:“離婚了,我隻能分走她一半財產。”
“隻有她死了,咱們才能擁有她全部財產,以及一筆天價保險賠償。”
轟!
世界在我眼前天旋地轉。
“老公,你說這些話不怕被她聽見啊?”
男人嘲弄的聲音傳了出來:“別說她現在是個聾子,什麼都聽不見,她聽見又能怎麼樣?”
“現在永恒集團內部已經全都被我掌控,她就算回恢複正常,也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家庭婦女而已。”
“容悅已經被我養廢了,我可憐她,她還能勉強保持現在的體麵,要是她不識趣,我有一千種方法悄無聲息弄死她。”
我感覺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掐著我的心臟,每一下呼吸都變得幹澀困難。
裏麵說話的聲音結束,轉而變成了另一種聲音。
我大口大口喘著氣。
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我很想一腳踹開門,將這對渣男嫁女捉奸在床。
但是我不能,現在集團的人全部被他換成了自己人,我太放心肖恒,也太久沒有管過公司上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