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時我不經意的的提了一嘴:“裴青洲,我們什麼時候離婚啊。”
握住方向盤的手頓時收緊,露出青筋,周遭的空氣像是冷了下來一般。
他忽的轉頭看向我,不知為什麼我總感覺他眸中帶著隱隱的憤怒。
“再等等吧。處理好一切事情之後再說。”說罷他就不說話了,車裏的氣氛也瞬間凝結下來。
而我本就遲鈍,也不太能看出他的臉色有什麼不對,隻是想著等他心裏那位白月光回來之後我就可以拿著錢完美退身了。
我在路上還高高興興的哼起了歌,裴青洲臉色繃緊,神色不悅。
到了餐館之後,裴青洲自顧自的走在前麵,後又停頓下來放慢了腳步,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這裏莫名熟悉,好像自己之前來過這地方一樣。
正在我準備進去時,迎麵走來一個陌生的女人,她像是看見鬼了一般驚恐的盯著我。
快步走到我麵前雙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胳膊,“鄭楚桉,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死了嗎?”
我被她的動作弄的有些發懵,這張臉按道理對我來說是陌生的,可我總感覺有些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往前的一幕又一幕像是走馬燈一般在我腦海浮現,我頭疼欲裂,有些站不太穩。
耳邊一直傳來女人尖銳的質問,我聽不懂她的意思,隻想逃離這裏。
裴青洲終於發現了在門口停下的我,他惡狠狠的推開了桎梏我的女人,轉而心疼的扶住我。
“你鬧夠了沒有!”裴青洲臉色繃緊地質問那個女人。
餘嘉欣看見我身邊的裴青洲後更加確定了我是那個人的想法,她雙目通紅的望著裴青洲抱我離去的身影。
指甲狠狠地嵌入掌心。
她低喃道:“鄭楚桉,我能弄死你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三)
來到醫院之後,睜眼又是熟悉的天花板,我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因為頭痛而住進醫院了。
門外傳來兩人的爭吵聲,聽音色很像林月月和裴青洲。
他們兩個怎麼吵起來了?
我豎起耳朵聽他們的談話內容,隱隱約約傳來失憶兩個字。
失憶?誰,我嗎?
聽到我媽急急忙忙地趕過來,看到裴青洲洲後就是一通罵。
怎麼他們都認識嗎?
為什麼我不知道?
我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總感覺自己失去了什麼。
門被打開,林月月看到我這虛弱的樣子硬生生把火氣壓了下去。
她走過來拉住我的手說道:“感覺怎麼樣?現在頭還暈嗎?”
我搖搖頭有些迷糊地看著她。
“去把婚離了吧,這樣對誰都好。”
我乖乖地點點頭,沒有任何反抗。
不出意外過了幾天我就被媽媽和林月月拉去民政局和裴青洲離了婚。
裴青洲看起來很疲憊,這和平日裏的形象非常不符。
這段婚姻還不到一個星期就夭折了,但是沒想到財產我還是拿了一半。
我看裴青洲的臉色很不好,正想上去和他說幾句安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