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領證沒有?”她看著我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氣急敗壞的說道。
“領了。昨天上午相完親,下午就領了。”
我低著頭不敢看她,默默的拿起旁邊的果盤裏的糖吃了起來。
林月月哀嚎一聲,一把打掉我手裏的糖果,塗著鮮紅豆蔻的指甲戳了戳我的腦袋。
叉著腰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從來沒見過這麼蠢的人,一個坑要掉兩次。”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兩次?”
她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恢複神色,清了輕嗓子“反正和gay結婚就是不好。”
“但是一個月有三十萬。”我冷不丁的開口,抬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不是想和gay結婚,而是三十萬的老公太難找了。
“三十萬?三百萬都少了!你現在就給我和他離婚。”說著想把我往外麵拖,我掙脫她的桎梏。
揉了揉被掐紅的手臂,轉過身去看林月月時。
她背對著我沉默無言,抬手在臉上胡亂抹著什麼。
我小心翼翼的去看她,卻發現她眼眶紅紅的。
我不敢說話,隻敢在旁邊傻站著,她看著我這一副沒出息的樣子,把我推了出去。
(二)
我本來沒有那麼遲鈍,但自從五年前我生了一場大病開始。
我想事情變得越來越慢,甚至丟失了一部分的記憶,但是他們都說那些事情無關緊要。
我也就沒要強迫讓自己想起來,但是剛剛看見林月月通紅的雙眼,感覺有幾幕熟悉的片段在腦海劃過。
我晃了晃頭,不太開心的回到公寓。
我大字躺在床上,心裏嘀咕著:“哼,小氣的林月月,就算不祝福我,為了那三十萬也要笑一下啊。”
就在我將睡不睡時,電話手機鈴聲傳來,看見來電的是陌生人,直接掛掉了。
但不過一會兒那個手機鈴聲又持續的打來。
我走過去接上,不耐煩的開口道:“喂,誰呀。”
對麵傳來低沉磁性的聲音:“我,裴青洲。”
我愣了一下,對麵繼續說話:“聽部長說你請假了,身體不舒服嗎?”
“啊?我現在好了,沒有特別不舒服。”我幹笑兩聲。
準備打個哈哈就糊弄過去,但沒想到裴青洲卻有些不想掛斷電話。
這裏聊兩句那裏聊兩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我過來接你吃飯吧。”
我的睡意一下被衝醒,慌不擇亂的說:“不…不用了,太麻煩您了。”
而他隻是說了兩個字“下來。 ”
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就停在我家樓下。
裴青洲靠在車門前,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香煙,舉手足間間都是性感。
就在我看的失神時,他突然抬頭朝我家方向看過來,仿佛透過玻璃與我對視。
我心臟跳漏了一拍,快速別開視線。
“好險,差點就被他迷惑了。”我拍了拍染上紅暈的臉頰。
提包下樓時,他已經抽完了一根煙。
眼神怔怔地望著我,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為我拉開車門。
我坐進去時心裏還在嘀咕“這個人挺會玩花樣啊。”
車尾離開時,露出了地麵一截又一截的煙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