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低碳出行,體驗一下地鐵沿路風景。”
笑死我了,根據我對言然的了解,嬌生慣養的女人,怎麼可能坐地鐵。
言然皺眉,“遊船要發船了,會不會來不及?”
“地鐵不堵車,時間足夠。”
言然轉而一笑,挽上寧物向地鐵站走去。
我下意識想,她是假笑,完全是為了掩蓋內心的厭惡。
地鐵擠出我一係列後遺症。
我還是注意到言然的不適
寧物護到言然。
但她仍免不了與人摩擦。
10.
半小時後,
他們終於到達碼頭。
登上豪華遊船。
夜色降臨。
燈光映照江麵,閃爍迷人光芒。
照得言然美麗動人。
船上奢華的裝飾令人咋舌
言然笑了,明顯心情好轉。
兩人在觀景最好的位置坐下
江風輕拂,夜景如畫。
寧物為言然倒紅酒:“然然,放鬆一下,今晚好好享受。”
我想起來,言然最喜歡喝啤酒,下我做的麻辣小龍蝦。
這種美景光杯,隻是虛幻。
言然接過酒杯,眼底有嬌羞光芒,
“原來讓人家坐地鐵,不開車,你是想一醉方休啊。”
“也不全是,偶爾嘗試新鮮的東西,打破日常的枯燥,感受煙火氣,不是很好嗎。”
言然點頭,全是欣賞和崇拜。
其實我和言然熱戀時也曾擁有過這些。
隻是時間太久,記不得了。
昂貴的海鮮大餐上桌。
一桌子擺盤精致,顏色寡淡的食物。
我知道言然不愛吃這些。
寧物問她合不合胃口。
她說了句,“美味”
我當然知道她在撒謊,要不然她為何一直喝酒,不吃菜。
酒過三巡,寧物靠近言然。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言然,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
言然眨巴著大眼:“什麼事?”
“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隻是苦於你有老公,現在,他死......去世了。我實在忍不住,一定要告訴你。”
男人的直覺讓我猜到,寧物是想表白
但真說出來......
沒有血液的鬼魂也被氣沸騰。
我喊著別答應,不能喜歡他。
沒人聽到。
言然臉頰微紅:“寧總......”
“叫我寧物。”
溫馨時刻。
我羞憤的想扇死男人。
可惜一縷靈魂,什麼也做不了。
我屈服閉眼。
躲避兩人的卿卿我我。
一個尖細的聲音順風飄來,打破了浪漫。
11.
“那是地鐵變態的老婆?之前網上扒出來,說他老婆很漂亮,還要去地鐵猥褻。”
“看看,真是耶。”
“這麼快找新歡了,變態老婆也不是好東西。”
罵誰是變態,我氣憤叉腰。
言然和寧物順聲轉頭。
兩個男人拿著手機懟著拍。
言然低頭,臉色蒼白。
寧物走到二人身邊,冷聲嗬斥:
“請你們自重,不要打擾我們。”
一人不依不饒,
“大家都是來吃飯,拍江景,怎麼就打擾到你們了。怕是做了虧心事,害怕鬼敲門。”
這次我站拍照的人這邊:對,老公屍骨未寒,就在外麵和野男人約會。罵得好!吵起來!
寧物還想說什麼。
言然過來握緊寧物的手。
她堅定而溫柔,
“我們光明正大,不怕別人拍。”
我冷哼,這麼快護犢子。
“不吃了,倒胃口。”
兩人站起悻悻地離開
我失落:就這?
反派匆匆離開。
寧物和言然不僅未遭受道德的譴責。
反而感情升溫了。
夜色漸濃,燈光昏暗。
遊船緩緩返回碼頭。
寧物和言然站在甲板角落。
一對璧人在月光照耀的聚光燈裏。
要不是拐的是我老婆。
我會覺得這畫麵很美好。
寧物表白,
“然然,不用怕,今後我會陪在你身邊。”
男人輕輕捧起女人的臉,吻了下去。
一陣纏綿後,言然嬌嗲的說,
“都怪你,我喝多了,頭好暈,罰你送我回家,整晚陪著我。”
那刻,我的魂魄像被人撕成千萬片的痛。
12.
言然和寧物在我的大床上顛鸞倒鳳。
起碼搞了兩個小時。
不知是靈魂離身體太久,還是什麼緣故。
我的憤怒轉為了絕望。
我跟在言然身後。
像個麻木的看戲鬼。
他們算是正式確定了關係。
寧物邀請言然,說要帶她去見一個人。
隔天。
我的魂魄跟著兩人出現在一個盛大的生日宴席上。
刺眼的燈光照得言然有些拘謹
簽到處,有幾個言然公司的同事。
水牌上寫著生日主角叫:寧妙。
我聯想她和寧物是何關係?
言然的同事見到她先是驚訝,又變淡定。
大家招呼言然進場。
寧物拉到言然的手,宣示,
“言然是作為我女朋友,來參加姐姐的生日宴,大家幫著照顧點。”
我驚訝寧妙寧物是兩姐弟。
言然說過,公司副總是寧光科技的女兒,叫寧妙,是個女強人。
如此類推,寧物不僅僅是部門經理,還是總經理兒子。
我嘴上說無所謂。
還是妒忌得很。
畢竟,都見家長了。
還有。
言然被當眾表白。
那掩飾不住的暗爽令我萬分厭惡。
13.
寧妙氣質非凡。
一身玫紅色高定西裝,高高瘦瘦,氣場兩米,很有壓迫感。
寧物把言然介紹給寧妙,“姐,這是我女朋友,言然”
言然伸出手,“寧總,你好。”
寧妙沒有回應。
斜睨著上下打量言然
冷淡地“哦”了聲,
寧妙拋給寧物一個眼神,
“過來幫我招呼客人。”
然後瀟灑離開。
我暗爽,這姐是沒看上言然啊。
寧物把言然安置坐下。
去幫他姐接客。
後來,我的魂魄飄到陰氣重的廁所。
聽到寧妙在門口罵寧物。
“你找個二手花瓶,是想氣死我。”
“姐,她很乖,不會惹事。”
“你給我管好了。”
“我會好好調教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