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衣袍後,晉王恢複了往日清冷高貴的模樣,仿佛昨夜的一切溫柔與纏綿都不過是過眼雲煙。他轉身欲走,我卻突然撲上前,緊緊抱住他的後背,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衫。
晉王身體一僵,卻並未推開她。直到我泣不成聲,他才緩緩轉過身,將那張五百兩的銀票收回,換了一張千兩的放在我手中。
“千兩白銀,願你能忘記昨夜之事。”他的眼眸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我抬起頭,淚眼朦朧中看到晉王唇角的那一抹咬痕,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我輕啟朱唇,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子淳,你為何不問我的名字?”
晉王微微一怔,隨即輕笑道:“你我之間,不過是一場露水情緣,何必問姓名?”他神色如常,仿佛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若無意外,今後我們或許不會再有交集。”
言罷,他轉身離去,身影漸漸消失在晨光之中。
我重新躺回床上,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子淳,可我並非尋常女子啊。
而是他未婚妻的庶妹。
然而這一切,晉王卻一無所知。
04
不敢在府中的前院逗留太久,我躺了半晌便連忙趕回後院。
起身時仍覺渾身酸痛,步履蹣跚。
我心中不禁暗暗咒罵那晉王,真是個禽獸生生把我做暈,明明已成年許久,卻仍如同未經世事的少年,昨夜那般瘋狂,害得我今日還疼痛不已。
強撐著回到後院自己的房中,薑明珠一見我便怒斥道:“你這賤人!昨日讓你跟著丫頭去前院找爹爹,你為何沒去?”
柳姨娘也在一旁附和:“珠姐兒好心讓你在前院見見人以後好談親事,你這都不去?”
我眼中含淚,哽咽道:“娘親,昨夜我......我在前院中被人欺辱了,我現在渾身疼痛,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麼可能?”柳姨娘大驚失色,“前院的那幾人不是說沒人去嗎?”
薑明珠聞言,立即上前扯開我的衣領。見我胸口處那斑駁的紅痕,她怒目圓睜,抬手便給了我一巴掌。
“你這個蠢貨!如此珍貴的東西,你竟如此輕易便弄丟了!”
養了十多年的大白菜,還沒賣個好價錢,就被豬拱了,柳姨娘也氣得不行,過來扯住我的手腕。
“走,我們找你父親徹查一下此事,再去報官,必不能讓這人好過!”
“嗯!”我一抹眼淚,從袖子裏掏出一張銀票,“對了,他事後給了我一千兩,這就是證據。”
下一秒,銀票被人抽走。
柳姨娘轉怒為喜,她眼神一轉,態度立刻變得溫和起來。
“這件事還是算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你以後還怎麼見人?這張銀票就當是你給珠姐兒賠罪了。”
接過銀票的薑明珠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看在姨娘的麵子上,這次我便不與你計較了。”
我抬起紅腫的臉龐,望著她,“多謝姐姐......那幾日後姐姐的生日宴,我能參加嗎?聽聞屆時會有許多貴女公子,我也想去見見世麵。”
薑明珠此刻心情大好,並未如往常那般因我稱她為“姐姐”而生氣,反而大方地應允了。
我望著她的笑顏,心中冷笑。等著吧,你很快就會笑不出來了。
05
在慶生宴那日,我在院子外,姍姍來遲。正欲推門而入,忽聞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男音,醇厚而溫柔,如同春風拂麵。
“怎的在此徘徊?”
是晉王,我勾了勾唇角。
轉身,退後兩步,轉身輕輕依偎在他的胸前,仿佛要將所有的眷戀都融入這短暫的觸碰之中。
“可是飲醉了?”他身體微微一僵,隨即輕扶我的肩膀,不著痕跡地後退了一步。
我抬頭,眼中帶著幾分調皮的笑意,“子淳,別來無恙。”
他臉色一變,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怎會是你?”
我望著他,聲音嬌軟,眼中滿是坦誠,“今日是嫡姐的生辰,我自然要來為她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