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抱著孩子的遺體,淚水再次決堤。
桌上放著朱思淼寄給我的照片。
照片中常華嚴摟著她的腰,兩人懷中是一隻狗,背景是燈火輝煌的百樂門。
"小乖過生日,我又想聽爵士樂,華嚴哥就包下了整個百樂門,他最愛的人是我!"
照片背麵的話如尖刀般刺痛我的心臟。
繁華的夜生活與我懷中的死寂形成的對比。
我心如刀絞。
昨天是我難產的日子。
可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常華嚴接了個電話後就匆匆離開了。
仆人們平時看常華嚴對我不溫不火的,也在這個時候對我落井下石。
他們沒有人理會我痛苦的呻吟,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我被常華嚴拋棄。
我拜托管家給常華嚴打了無數個電話,他沒接。
我拚盡全力想救我的孩子,卻還是晚了一步。
到醫院我就昏死過去,再次醒來孩子永遠地離開了我。
現在我知道了。
原來他離開是為了給朱思淼的寵物狗慶生。
強忍悲痛,我為孩子在城郊的墓地舉行了埋葬儀式。
遠處,常華嚴帶著朱思淼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晚江姐姐怎麼在這舉行葬禮,誰死了?"
朱思淼說著眼圈就紅了,假惺惺地表示難過。
常華嚴抬手摸了摸朱思淼的腦袋。
"別看這些臟東西。"
他轉頭就質問我。
"晚江,你在這裏裝神弄鬼的幹什麼?"
我冷淡地看著他。
"今天是我們孩子的葬禮。"
我希望他能對逝去的孩子說聲抱歉,讓孩子安息。
常華嚴冷笑一聲。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謊言嗎?醫生不是說你還有兩個月才到臨盆。"
"孩子怎麼可能沒出生就死了?"
不等我開口,他又繼續說,"晚江,你是故意的吧?"
"我不過是陪思淼的狗過了個生日。我沒想到你居然會編造這種謊言來博取我的同情。"
朱思淼嬌滴滴地說。
"華嚴哥,別生氣。我想晚江姐姐這樣做也隻是因為太愛你了,想要引起你的注意,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好,總是纏著你,讓她誤會了。"
朱思淼這番話表麵聽起來善解人意,實則是在暗示常華嚴我因爭風吃醋才編造謊言。
我冷冷地看著她,"你給我閉嘴!"
朱思淼裝模作樣地抖著肩膀哭出聲。
"對不起,晚江姐姐,我錯了。"
常華嚴皺眉護住朱思淼,不滿地朝我怒道。
"晚江,誰讓你欺負思淼的?該閉嘴的是你。"
朱思淼搖了搖頭。
"我沒事的,華嚴哥。"
正說著,朱思淼故意鬆開繩子。
那隻雪白的貴賓犬興奮地衝到我孩子的墓碑上,竟當場尿到了上麵。
我尖叫著踢開這隻狗。
我已經受盡侮辱,我不會讓朱思淼欺負我的孩子!
誰知我剛踢開狗,常華嚴就一巴掌扇了過來。
"你怎麼敢傷害思淼的狗!"
我的身體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常華嚴,你瘋了嗎?"
"這個墓裏埋葬的是你我夭折的孩子!"
"他都還沒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就死了!你還讓一隻畜生侮辱他!"
他們兩個簡直是喪盡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