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掉回憶,我看到賀韶仿佛是對地下室的尿味反感,他走向擔架,看了一眼我的臉。
我飄在半空中,看著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青紫。
最後忍無可忍在旁邊幹惡心。
看過電影僵屍叔叔嗎?現在我的那張臉就跟僵屍叔叔被糯米腐蝕了一樣,蓬頭垢麵麵如枯槁。
整張臉沒有可以看的地方。
我的未婚夫不僅沒認出是我,還惡心了起來。
警方在一邊冷靜的分析:「經過初步鑒定,受害者的臉被硫酸大麵積腐蝕過,可見嫌疑人對她的臉是深痛惡覺。」
當然是恨的,在我被柳煙折磨在地下室的半年裏,她不隻一次對我這張臉說過。
「明明我才是柳家的真千金,賀柳兩家的婚約應該是我的,是我的!為什麼賀韶還是要娶你!」
「你這張臉到底有什麼好讓人喜歡的!」
一陣冷風吹來,我穿的白裙子又黑又紅,黑是臟兮兮,紅是血跡斑斑。
「身下好像被動物撕咬過,都爛了。」
警官歎息。
賀韶被我手腕上的痣吸引,伸手剛要碰,結果就被人撞開,醫生鬆了一口氣,立馬安排擔架送上救護車去。
「讓讓都讓開!」
我被送醫了,但我發現我的靈魂仍然是飄在空中的。
是回光返照?
是元神脫離?
我弄不清楚了,隻看到警官把目光落在了柳煙的身上,道:「我想你有必要解釋一下,為什麼在你家裏的地下室裏,會發生這種事情。」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柳煙一下子躲在了賀韶的身後,嚇得眼睛紅紅的,「我,我也不知道家裏的地下室會是這樣。」
「我不知道是誰故意陷害我的,賀韶哥哥我害怕。」
嬌嬌柔柔的聲音,讓人聽了就想安慰。
讓人聽了就覺得是無辜的。
柳煙總說我奪了賀韶所有喜歡,可在我眼裏不是的,自從他知道我不是柳家的真千金,不是他小時候在河邊救過他的未婚妻後。
而隻是養父母怕真千金走丟後,斷送掉婚約,故意在外麵找回來的一個相似贗品。
真相揭開後,他討厭死我了。
覺得是我霸占了柳煙的位置,可我又懷孕了,又不得不娶我,在外界麵前營造一副恩愛的假象。
賀韶摸了摸了柳煙的臉,輕聲安慰。
「別怕,我在呢。」
再然後,他看向警官,「我們根本不認識那個人,柳柳性子膽小,這事不可能和她有關係。」
「我懷疑,是有變態潛入家裏,把地下室當做他的地盤。」
「我會親自作為她的律師,為她保駕護航。」
賀韶除了是賀氏總裁之外,還是法學的精英。
記得以前我出過一場車禍,對方肇事逃逸了,我纏著他幫我打官司。
當時他卻說。
「柳家缺你錢了?不過是被撞一下,是斷手還是斷腳了?你怎麼不能學著煙煙一樣善良!」
賀韶說我沒有柳煙善良,現在也願意為她親自打官司維持她的善良。
襯得我曾經一股腦的愛情多麼諷刺。
警官點頭,「是你柳家父母發現異常去警局報警的,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任何情況都是有可能的,但是現在需要柳煙跟我們去局子裏配合調查。」
柳煙嚇得更凶了,賀韶便親自帶著她上了警車。
一路嗬護,一路安慰。
他完全忘記了他剛剛回國,原本是來柳家商量婚事的。
和我的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