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跟我氣急敗壞不同的是，哥哥隻知道蹲在門前悶聲抽旱煙，嫂嫂則天天抱著孩子哭哭啼啼。

“哥，你咋恁地慫。”我望著哥哥口不擇言道。

哥哥不讓我去和人理論，對著我歎了口氣，把我們都叫到房裏。

“仲哥兒，你看你侄兒出生這麼久了，也沒個正經名字，哥哥沒什麼文化，你嫂嫂也是個婦道人家。這樣，哥做主，你來給這娃取個名字！”

我驚慌失措：“哥，這可使不得，你是孩子親爸，這事隻能你來！”

我以為嫂嫂會同意我的說法，卻不想。

“小叔叔，你哥說得對，你給取個名吧。”

這......這......

瞅著三雙眼巴巴看著我的眼睛，我沉思了一會兒。

“我也才疏學淺，要不就叫嘉樹咋樣。”

我把這兩個字打出來給哥哥看。

“嘉樹，李......嘉......樹......”

“好好好，就叫嘉樹。”

哥哥抱著手機喃喃道，嘉樹也給麵子地笑了。

他被嫂嫂養得很好，肥嘟嘟的，很可愛。

哥哥突然對著我說：“仲哥兒，讓嘉樹給你做兒子吧。”

還抱著嘉樹，指著我：“來，嘉樹，看爸爸，這是你爸爸。”

我懵了，哥哥這是做什麼？

慌忙扯著哥哥的手，企圖讓他清醒。

“哥哥，你這是做什麼，難不成你真的信外麵的閑言閑語了，你是孩子親爸，我是他親叔叔，這是不可改變的啊！”

哥哥用我看不懂的眼神望著我，沒說話。

嘉樹也哇哇大哭起來，他卻不管。

哥哥不僅沒信我，還把嫂嫂拽過來推給我。

“仲哥兒，既然嘉樹叫你爸爸，那這老婆也一並歸你了。”

嫂嫂被他推到我懷裏，麵帶驚恐，眼裏淚汪汪的。

“哥哥！到底怎麼樣你才相信我，你這樣傷害了我不說，還會含了嫂嫂的心，她那麼辛苦地為你帶孩子！”

我微微扶著嫂嫂的身體，防止她摔倒，怒視著哥哥。

深吸一口氣，我緩緩跪倒在哥哥麵前。

“哥哥，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真的。”

哥哥佝僂著身子，悶悶吐出一口煙。

不理會我的誓言，不看流淚的老婆、哭泣的孩子。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