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相識在10年前,他跟蘇欣鬧別扭去酒吧買醉,而我被幾個小太妹劫持到酒吧裏,她們逼著我跳脫衣舞。
我掙紮無果,心下一橫,哪怕死了也不要受辱,使勁朝著酒吧的牆壁撞去。
蕭丞眼疾手快的救下我,此後我眼裏就隻有他。
他說要跟我結婚那天,酒精過敏的我生平第一次喝醉。
可我不知道,他娶我是因為我的血型跟他媽媽血型一樣,都是罕見的熊貓血,而且我嫁給他,能幫他氣蘇欣。
嫁給他後,我全心全意照顧他,他要創業。
我賣掉996掙錢買的房子和祖傳的首飾做啟動資金。
他創業失敗想去雪山散心,我陪著他把家搬到這裏。
剛開始,他對我很溫柔,會在生理期為我煮紅糖水,會在我生日給我煮水煮蛋,會在我生病不舒服時給我煮薑湯。
我深信我一定是走進他的心裏,否則他怎麼會這麼費心的對我。
可當我說想要個孩子的時候,他放下手裏的叉子,表情冷的能凝結成冰。
[秦沅,你想要個孩子?]
我沒感覺到他的不配合,一臉嬌羞的看著他。
[你不能生孩子,要是你懷孕時我媽出問題了怎麼辦。]
我想盡一切應急的辦法,可他就是不配合。
我紮破小雨傘,費盡心思懷上孩子。
卻被看見驗孕棒的蕭丞一把推到流產。
我流產那天,蘇欣跟男友分手,打給蕭丞說心情不好。
他扔下下體流血的我跑去陪她,還發朋友圈嘲笑我哪裏配懷上他的孩子。
[怎麼還不下山,她苦頭還沒吃夠,還耍她的小脾氣。]
[秦沅,你一定不要後悔。]
他撥通同事的電話,說了兩句後被掛斷,後來再也打不進去。
我好像看見他臉上有一絲不安,撥號的動作越來越用力。
[欣欣,你去房間等著我,我上去看看她耍什麼花樣,我會親手揪著她向你磕頭認錯。]
蕭丞朝著山上走去,走到捆綁我的地點,他看到了剛被挖出來的我。
[這是個什麼東西?]
他滿臉嫌棄,用腳踹了踹我凍成冰塊的屍體。
[秦沅又搞什麼把戲,從哪找這麼大一塊垃圾。]
同事滿臉厭惡的看著他,讓他趴下了好好看看。
空中的我心臟像是被人死死捏住,我不忍看到我的慘狀。
哪怕死了這麼久,我還是害怕回憶那段痛苦的時光。
[秦沅,收起你的小聰明,還不快點滾出來。]他滿臉不爽的大聲喊著。
是我不想站在他麵前嗎?我死到臨頭還在拚命逃,可我最終沒逃過。
[你可真會裝,讓一群人陪你演戲有意思嗎?]他失去了最後一絲耐心,拿起工具,朝我邦邦硬的屍體砸去。
[老子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麼東西。]
我害怕的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想麵對接下來的慘狀。
砸了不知道多少下,裹在屍體上的冰被去除了一些,我一直被綁著的雙手也被他砸斷。
透過指縫,我看到地上的屍體,五官被溢出的鮮血糊住,因為低溫結痂已經成了黑紅色。
雙手手臂斷裂,胸膛和肚子扁扁的塌下去,像泄氣的皮球,雙腿也因為雪堆的重壓而變形。
看清是屍體的模樣後,蕭丞手裏的鐵鎬“哐當”一聲掉了下來。
他瞬間癱倒在地,眼眸發直的盯著屍體,一直不停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