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秦沅讓她快點滾下來,她還欠欣欣一個道歉。]
蕭丞厲聲詢問著自發上山找我的同事。
裹得厚厚的蘇欣緊跟在蕭丞身邊。
[阿丞哥哥,等秦姐姐回來,不需要向我道歉,她是你的妻子,我已經原諒她了,要是她聽到你這樣說,又該生氣了。]
[上次秦姐姐都已經誤會你了,這次如果你倆再吵架,我真的沒臉見你了。]
蕭丞臉上滿是不悅,輕輕的把蘇欣的手包裹在手掌中暖著。
[她可真是膽子肥了?要不是她磨磨唧唧,你就不會缺氧,你總是這麼寬容,這才讓她得寸進尺。]
蕭丞咬牙切齒的說,但他怕嚇到蘇欣,很快控製住表情。
可他說的這些在我看來真的很搞笑。
上山時蘇欣對我耳語:[我才不要跟你一起上去,我嫌你臟。]
她拉著蕭丞走的飛快,把沉重的補給丟給我。
她出現高原反應時,卻跟蕭丞說是我扣掉她的補給,就是想給她難堪。
更不用說半個月前,她氣勢洶洶的跑進家裏,罵我靠賣血才能嫁給蕭丞。
[哪怕你變成阿姨的血包,阿丞哥哥也不喜歡你,你跟你的血一樣賤。]
我懶得與她爭論,把她推出了家門。
她轉身平地摔在門口,暈倒在地。
在徹底昏死前,她打電話給蕭丞道別,說要下輩子再見。
蕭丞得知她受傷的消息,丟下雪山上的遊客,瘋了一樣跑回家裏。
我就站在屋內,聽見他大叫著:[欣欣,你可不要嚇我,我不能沒有你。]
我當時還覺得蕭丞傻,就隨便摔了一下,怎麼會像他說的那麼嚴重。
可直到他從醫院回來拽著我把我按進馬桶裏,使勁踹著我的後背時,我發現原來我才是傻子。
[秦沅,不要忘了你的位置,你之所以能住在這裏完全是因為你的血還有用,你還敢對欣欣動手,都是我太慣著你了。]
哪怕到現在,他還想讓我向蘇欣低頭認錯。
除非他能讓我起死回生。
[蕭丞,小秦遇上了雪崩,怕是凶多吉少了!]
手持電話的蕭丞眼神一滯。
我死盯著他的表情,期待著他有一絲的傷心。
可他扯了扯嘴角,嘲諷的笑著:[她是給你多少好處費,讓你一起騙我,她舍得死的話十年前早死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要真死了,也不用挖了,就讓她生生世世躺在那裏給欣欣贖罪。]
蕭丞眼中的怒意都要溢出來了。
聽筒那頭的人還在解釋著。
[你跟她講,要是她還耍小性子死活不下來,那就一輩子待在山上吧。]
對方還要解釋,蕭丞不耐煩的掛斷電話。
他搓著蘇欣的雙手,寵溺的對她說:[欣欣,一會不要給她台階下,讓她當著大家的麵給你道歉,要不她才不知道天高地厚。]
蘇欣表現的非常大度:[阿丞哥哥,我們都是一家人,我沒關係的,不能讓秦姐姐丟了麵子。]
有那麼一瞬間,我生理性的想嘔吐,真的是被蘇欣惡心到了。
可我不知道中了哪門子邪,不能離開他倆,隻能看著他倆在眼皮子底下恩愛。
我很喜歡蕭丞,為了他我可以低進塵埃。
可他好像隻把我當做一個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