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小青梅不慎落入山匪手裏。
為搭救小青梅,夫君將我送進山匪窩當人質。
“嬌嬌柔弱無力自保,你替她幾日又不會少塊肉。”
我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哭著求他不要將我送出去。
可換來的卻是一頓毆打。
他無視我的求饒與哭泣,為了以防我逃跑還讓人打斷了我的雙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想起來救我。
可我早已經成了一具枯骨。
......
“這幾日怎麼不見那個毒婦。”
“在鬧脾氣?還是又在憋什麼壞主意。”
站在盛晏安身旁的管家趙伯眸中閃過一絲遲疑。
“夫人......夫人前些時候跟您出去後就沒有回來。”
盛晏安舉起茶盞的手一頓,繼而發出一聲嗤笑。
“是跑去逍遙快活了吧,她最喜歡搞這套來博取關心。”
一盞茶涼,趙伯才鼓起勇氣遲疑說道:
“七日前將軍將夫人送進了山匪窩,夫人這才沒回來。”
“您是不是應該派人去救一救夫人。”
盛晏安迅速地瞥了一眼趙伯,後者直接害怕地跪在了地上。
他轉動手腕抖了抖案上的公文,語調冰冷而平淡:
“救?她會拳腳又不是三歲孩童,不懂跑嗎?”
“本將軍每日事務如此繁重,她不思為我分擔,還想著我去救她?”
“沒有嬌嬌半點懂事。”
趙伯捧著茶托,幾欲再說什麼,雖然沒說出口,卻一直端著茶托跪在原地。
盛晏安看得不耐煩擺擺手:
“我讓人去找她回來行了吧?”
話音剛落盛府的下人帶著沈嬌嬌款款走進書房。
沈嬌嬌裙擺如蓮,發上的步搖簪子一步一晃,美貌動人。
她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案上,從中取出點心放在盛晏安手邊。
“晏哥哥,那日我被抓,好像聽到那夥山匪叫敏姐姐宋小姐。”
沈嬌嬌眼波流轉,輕咬著下唇似乎很是為難的模樣。
“思來想去還是應當告知晏安哥,敏姐姐應該是太愛你了,才會跟山匪勾結。”
此話一說出口,盛晏安當即暴怒。
將手中的茶盞砸了粉碎。
“宋敏這毒婦簡直該死,竟然想加害於你,虧得本將軍剛才還擔憂她的安危。”
沈嬌嬌連忙握住盛晏安緊握的手安撫道:
“敏姐姐定然是太愛你才會犯下這樣的錯事,晏哥哥不要為我生氣。”
“隻要敏姐姐給嬌嬌道個歉,便沒事了。”
“嬌嬌,你總是這麼善解人意。”
“宋敏害你受驚,等她回來,我一定讓她跪在你麵前任你處置。”
盛晏安順勢握住沈嬌嬌的手安撫著她。
而我在半空中,看著這一對璧人,不由笑出了聲。
隻是誰也沒有察覺,誰也不知道在場的還有第四個人。
隻因為我已經死了。
死在山匪營寨中的柴房裏。
我被盛晏安交給山匪的時候,雙腿盡斷,疼痛難忍。
連續複發的高熱使我整個人神誌不清,甚至分不清時日。
最後清醒的時刻,是被一盆冷水澆醒的。
一群記不清模樣的山匪將我圍住,嬉笑著扒掉了我的衣裳。
他們說,盛晏安將我抵給他們了。
然後......輪番壓在我身上發泄。
人潮褪去之後,他們將我用力塞到了一個大匣子中。
我便是在那時斷的氣。
那個情形,再想起來,即便如今已經成了鬼,還是激起了我心中的恐懼。
而親手將我送進地獄的兩人。
此時正在我眼前分食同一塊糕點。
沈嬌嬌巧笑嫣兮,眉眼間似乎縈繞著淡淡的擔憂。
“若是敏姐姐不願意怎麼辦?”
“本來就是她的錯,何來不願意?”
“她若是不願意,將軍夫人的位置也別想繼續坐下去了。”
說到這裏,盛晏安才真正吩咐下去,讓下人在城中尋找我的蹤跡。
“告訴宋敏,她敢不回來給嬌嬌道歉,我就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