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張辰時,他滿臉歉意。
“嫂子,上次是我不對,當時陪一個老總喝多了,搞了助興的遊戲,讓你誤會了。”
“依依我也認識很久了,我打包票,我們都是很純潔的朋友關係。”
“都是為了賺錢嘛,嫂子體諒下。”
張辰是我和蔣予川的老同學。
我們認識幾年,他就叫了我幾年的嫂子。
他說過,他就是我和蔣予川校園走到婚姻的見證者。
吃飯時,他常常會打趣我和蔣予川的甜蜜。
次次拍照發朋友圈吐槽自己是大電燈泡。
他喝醉的時候還發過誓。
“嫂子,要是川哥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幫你打斷他的腿!”
後來,他和蔣予川進入一個公司做銷售。
他的朋友圈裏,再也沒有和我蔣予川的同框。
我看著他如今虛偽的笑容。
人都是會變的。
誰都不例外。
我沒深究。
“嗯,我理解。”
KTV的燈光昏暗,我還是看見了,張辰臉上閃過的一絲詫異。
畢竟,我以前總是煩他多監督蔣予川的行蹤。
搞得他和蔣予川抱怨過。
我就再也沒問過了。
這時,包廂門突然打開,幾個陌生男人嘴裏說著:“走錯了......誒?”
他們看見任依依兩眼放光。
“這不是任大美女,今天不是說沒空?”
張辰話不多說遞煙,“王總啊,咱們今天就幾個認識的朋友聚聚,真是巧,竟然遇一塊了。”
“那剛好一起喝點。”
王總直接坐到任依依身邊。
“多來幾瓶白的,我今天和美女喝個不醉不休。”
任依依嬌嗔道:“你們就會灌我酒,不過我今天特殊時期喝不了,讓川哥陪你們喝吧!”
男人們發出沒能得逞的歎氣聲。
我坐在沙發的角落。
看著他們幾人高歌,搖著骰子吆五喝六。
任依依靠著蔣予川嬌笑。
送酒的服務員上來時,張辰和蔣予川見縫插針上廁所逃酒。
服務員把酒放在我麵前時,我推說:“我喝水就好。”
不知為何,我這句話在吵鬧的包廂,像是按下安靜的開關。
我就像破壞氣氛的外來者。
那群人眼神掃著我,問:“這誰啊?怎麼沒人介紹一下?”
蔣予川不在,任依依湊到那人耳邊說了什麼。
“原來是蔣予川的老婆。”男人湊過來,油膩地攬著我的肩膀,一口酒氣噴灑在我臉上。
“小嫂子怎麼不來喝一杯?都是大男人,怪沒趣的。”
我皺著眉想避開。
任依依端著一杯烈酒過來。
“婉婉姐,這是王總,給個麵子來一杯吧。”
我說:“我喝不了。”
“怎麼就喝不了了?”
王總開玩笑說,“難不成,你也特殊時期?”
我不覺得這是玩笑,而是下流的侮辱。
我強硬道:“跟那些沒關係,我就是不想喝。”
王總的笑容消失。
“不給我老王麵子?”
蔣予川恰好推門進來,聽到這句。
他急了:“陳婉,王總讓你喝酒是看得起你,還不快點喝!”
張辰對我比了個手勢。
王總,惹不起。
可我真的不能喝。
我把求救的目光遞給蔣予川。
他說:“不就是一杯酒?人任依依能喝十幾杯,你至於那麼矯情嗎?”
然後他拿起那杯酒,湊到我嘴邊。
我緊緊抿著嘴,一股大力,撬開我的嘴。
蔣予川強行灌完,把我甩在沙發邊。
王總說:“行啊,我最欣賞不是老婆奴的男人了。”
“繼續吧。”
我害怕地不停後退,避無可避下,蔣予川不知灌了我多少酒。
“川哥,你冷靜點。”
張辰的聲音在我耳邊有些模糊。
我隻覺得腹痛無比,指甲在地板磨出血。
“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