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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牆壁那邊有著手機光。

蔣予川足足和別人聊到半夜。

我受不了了，坐起身。

蔣予川立刻摁滅手機，問我：“你生氣了？”

“我找眼罩。”

“......”

蔣予川重重地翻了個身，不再理我。

大清早，蔣予川不知道去哪了。

我打掃昨天被他發泄過的廚房。

忙完，我打算出門。

正巧，門開了。

蔣予川回來了，他身旁站著的女人很眼熟。

在她打量我的同時，我也在看她。

我記起來了。

她的香水味，我在蔣予川的衣服上聞到過。

她的口紅色號，我也在那件衣服的領子處見過。

蔣予川給她備注的是寶貝依依。

隻是，我從未正麵見過她。

蔣予川的手不由分說拽著我。

“我老婆陳婉，我介紹一下，這是任依依，別看人年輕，能力大著呢。”

任依依害羞笑笑，“川哥誇得太過啦。”

我點了點頭，還是要出去。

蔣予川好似很滿意我的樣子，說：“陳婉，你不至於氣得要離家出走吧。”

“我隻是想出去走走。”

蔣予川不耐煩道：“神金，你的朋友不都和你決裂了，你能跟誰出去？”

多年來，隻要蔣予川一找不到我人，就找我的朋友逼問。

她們受不了了。

離我遠遠的。

我沉默半秒，說：“我一個人。”

下一秒，任依依大方道：“那正好啊，我們要去吃西餐，一起吧。”

我沒有反對的權利。

蔣予川直接把我推到門外走廊。

“等我拿個東西。”

半小時又半小時。

我等到汗滴入眼睛，生疼。

兩人才出來。

蔣予川渾身都是甜膩的香水味。

“我去開車。”

車一開出來，任依依熟練地坐上了副駕駛。

係好安全帶了，才裝模作樣說了句：“我坐這，婉婉姐不會生氣吧。”

蔣予川見我遲遲不上車，還真以為我生氣了。

他眉飛色舞：“小孩子氣性，快上來吧。”

我輕輕拉了拉車門，“你，沒開鎖。”

“哦......”

西餐廳的規模很大，到了包廂，各自點好菜後，不一會就上菜了。

我嚼了一口牛排，真好吃。

這麼多年，蔣予川請我吃的最好的西餐就是他從外麵買回來的合成牛排。

他說賺錢難，以後請我吃好的。

我等了八年。

他又說為了孩子的未來奮鬥。

叫我省吃儉用，每月給我五百的生活費。

用餐中，我無意掉了勺子，彎腰去撿的時候。

兩人像是故意，放下刀叉，在桌下十指相扣。

服務員來結賬。

這頓飯吃了四位數。

蔣予川說：“劃我的會員卡。”

我盯著兩人浪費的飯菜發呆。

等出了餐廳，我說：“我該回家了。”

“別啊。”

任依依亮出手機的信息，“辰哥約我們喝酒呢，還叫婉婉姐一起。”

蔣予川命令我：“那你就去吧，別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