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予川同我說晚上重要的應酬,讓我不要老是疑神疑鬼發消息打擾他。
我乖巧答應,然後幫他熨鬥西裝。
半夜,蔣予川狐朋狗友的朋友圈發的視頻裏。
角落裏閃光袖扣的主人壓著陪酒女親吻。
我淡笑著點讚,評論:“別回家,我嫌臟。”
......
為了過我和蔣予川的結婚八周年紀念日。
我特地列了他愛吃的菜單,在菜市場和大媽砍價砍到一半的時候。
蔣予川打電話來質問我。
“你今天為什麼花這麼多錢?”
“今天是我們的紀念日,我特地去買你最愛吃的......”
我解釋的話還沒說完,蔣予川無語打斷。
“不是我都服了!”
他的聲音忽地變大:“你在家裏日子過傻了吧,我不是說了我晚上有應酬,沒時間吃飯,你買自己那份不就行了。”
我委屈道:“你昨天回來就睡了,沒和我說話。”
蔣予川默了兩秒,“我哪有時間和你計較,趕緊把我的西裝送公司來,掛了。”
我掛了電話,道著歉把那些菜都一一退了回去。
蔣予川到家時,眉頭緊鎖。
“我的西裝你怎麼沒送過來啊!跟你說話你當放屁呢?”
我望了一眼他,又繼續悶聲炒著菜。
蔣予川好似明白什麼,我隻要不開心了,就用冷暴力來抗議。
但他看見桌上熨燙好的西裝,就知道我沒有真正生氣。
我靜靜看著他脫了外衫開始換上我熨燙好的西裝。
“你也就做這些事還拿手,不然在外我都沒優點誇你。”
蔣予川說著,從包裏翻了翻,找到了一塊巧克力給我。
“朋友給的,太甜了,留給你吃。”
我接過,發現是超市裏那種七夕節的專屬愛心巧克力,這種一般是整盒裝的,擺成愛心的形狀特別好看。
而蔣予川,拿出一顆在包裏擠得沒有形狀的巧克力打發我。
我抬頭看他,想從他眼裏找出一絲悔意,卻沒有。
我扯了個笑,問他:“蔣予川,你還愛我嗎?”
蔣予川走過來捧起我的臉,忽地笑了。
“都結婚八年了,你成天說愛不愛有意思嗎?建議你多看點書充實自己好嗎?不要像個怨婦一樣。”
我低頭不語:“對不起老公,是我又敏感了。”
蔣予川高高在上的聲音傳下來。
“你總算意識到自己的錯了,我都不想說,上次我就是和老總應酬回來晚了點,你就跑到會所裏大鬧,害得我在所有人麵前丟臉死了。”
“我告訴你,這種事情你要是再做,可別怪我提離婚了。”
我聽到離婚兩個字,心裏的酸楚不停翻湧。
“好,我聽你的。”
見我這麼乖巧。
蔣予川眉心一動,扯了扯領帶。
湊在我耳邊說:“乖,等我回來,給你想要的。”
關門的刹那,我捂著心口。
這裏早就痛得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