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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車到了柯井定位的那家酒吧。

推門一看，都是熟人。

我和程聿舟的大學同學，還有沈瑜和她的小姐妹們。

見我來了，包廂裏的氣氛霎時冷卻了下來。

沈瑜還伏在她小姐妹的肩頭哭，程聿舟坐在她身邊。

程聿舟的哥們揶揄著圓場道：“呦，準嫂子，查崗來啦？”

我笑笑：“哪有，聽說你們在這玩，來湊個熱鬧，不歡迎啊？”

“哪能啊，嫂子坐！”

大家把我擠到程聿舟的身邊，沈瑜的小姐妹看了我一眼，沒什麼好臉色。

程聿舟看起來不太高興，倒了杯啤的：“高總剛走，你不信我？”

真有意思，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他先惱羞成怒了。

沈瑜強撐著從她小姐妹懷裏坐起來，眼淚汪汪地看著我：“姐姐，你別誤會，千萬別多想。”

我保持著得體的微笑，疑惑不解：“啊？我誤會什麼？有什麼需要多想的嗎？”

沈瑜借著酒勁，終於裝不下去了：“沈佳卿，你沒必要陰陽怪氣的！搞得好像我欠了你的似的！”

包廂裏的氣氛霎時有些尷尬。

我無辜聳肩：“剛好柯井也在這玩，說看到你了，我怕你喝醉了等會回不去，就來找你了。”

我溫聲軟語，程聿舟臉色才鬆了鬆。

“柯井？就那個不男不女的？”他冷哼一聲，“你別跟老跟他玩，他畢竟是生物學上的男人，我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走太近。”

我心想，幸虧柯井沒聽見，不然他能把程聿舟揍趴下。

眾人起哄要程聿舟喂我一口酒。

我笑著推脫：“待會要開車呢。走吧，我困了。”

我挽著程聿舟離開，沈瑜失了神般地坐在那裏，渾身顫抖。

一出門，我和一個男人迎麵相撞。

道歉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在看清他的臉時咽了回去。

昨天我還要偷拍他的照片發朋友圈氣男朋友，今天就挽著男朋友碰到了他。

霍繁一手夾了支煙，一手劃著手機，抬眸看到我，和我挽著的程聿舟，目光閃過一絲玩味。

兩兄弟彼此都沒打招呼，程聿舟冷哼一聲，帶著我走了。

進電梯的時候，我沒忍住回眸，竟和霍繁對視了。

他朝我吐了個煙圈，在煙霧迷蒙中掀唇笑了笑。

像是那種嘲笑小孩子幼稚的愛情把戲的，大人般的笑。

明明也就大我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