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可能比較忙......”他想推脫。
我卻收回了機票,陰陽到:“忙到連我們的三周年紀念日,你都可以拋諸腦後,甚至後麵都沒有跟我說一句‘三周年快樂’對嗎?”
他愣了一下,眼神閃躲。
跟他在一起三年,我怎麼會拿捏不準他。
提到了三周年,他自知理虧。
加上之前一直都在陪著張雅,當機票再次放在他麵前時,他就已經妥協了。
我們各自收拾好了行李,黎明時分在機場碰麵。
他的臉色紅潤,並沒有早起的困倦,鎖骨有吻痕,我想昨天他應該一夜未眠。
嗬,不過就離開三天,張雅就這麼沉不住氣?
或許是知道了我眼神的角度一定會看到吻痕,他伸手扯了扯衣領,將鎖骨遮住。
“走吧寶寶,準備要登機了。”
杜準拉著我,朝著登機位而去。
這三天,對於我來說是一場放鬆的分手旅遊。
是的,我早在第一天晚上,杜準去洗澡的時候,就已經拿到了他手機上所有的聊天記錄。
他有個習慣,定期會轉換手機密碼。
可他的密碼,五個手指頭都能算得出來。
這麼多年,一點沒變。
我用張雅的生日,將他的手機開了鎖。
裏麵上百張他和張雅的照片,各種場景,各種節日。
不僅如此,還有寶寶超聲波的照片和一些他覺得有意義的醫生診斷書。
他是真的愛慘了這個孩子。
對,沒錯,他愛的隻有這個孩子。
張雅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個秘密。
將所有的照片,聊天記錄都備份下來後,我乖乖的躺在床上打著哈欠。
杜準從浴室出來,隻有下身裹著浴袍。
我懂他的意思。
但我拒絕了。
理由再簡單不過,生理期。
孫璿在我出遊前,給了我一個遙控錄音筆。
杜準喜歡把所有東西放在口袋裏,其中一個充電寶就跟錄音筆的大小差不多。
我將充電寶替換下來,錄音筆就這麼安安穩穩的躺在他的牛仔褲袋裏。
半夜,他以為我睡著了,穿好衣服到外麵給張雅打電話。
我從他關上房間門開始,就用手機遠程點開了錄音筆。
說實話,我挺期待他們的對話內容。
這三天,過得很快。
我拿到了所有屬於我的東西,就帶著杜準回了H城。
他的畫展安排得差不多,還有一些善後工作。
而我,已經開始入職翻譯公司,最近有個大項目,我或許沒有多少時間再去管杜準的事。
又或者是,我在等其他人沉不住氣。
果不其然,在我閑下來之後,我的手機震動個不停。
垂頭看了看來電顯示,她來了。
“不接麼?”孫璿走到我的工位,將文件放在我的桌子上,疑惑的看著我手機亮了又暗下去的屏幕。
我伸手摸了摸下巴:“著急的人不應該是我,她打擾到我了,就讓她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