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室外,我癱坐在門外緊握雙拳祈禱著他們沒事。
年初我們一大家子去廟裏求了平安符,我的內心仍舊抱有一絲期待。
手術進行了半小時,當醫生向我鞠躬把丈人的死亡通知書遞給我時,我的腦袋嗡嗡作響,雙手抑製不住地顫抖。
我癱在醫生麵前攥著他的衣角求他:“求求你們,再試試吧,救救他。”
醫生長歎一口氣說了句:“請節哀。”
我氣得一拳釘在了牆上!哀嚎聲傳遍了整層樓。
又過了兩個小時,搶救室的燈滅了。
醫生歎了口氣對我說:“目前患者暫時還未脫離生命危險,但是有希望能痊愈,大腿那刀傷到了主動脈,腿沒保得住。”
我緊緊握著醫生的手道了感謝。
丈母娘被送進ICU後,我的心揪成一團,眼前一黑差點直直倒下去。
我掐著自己的大腿告訴自己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做。
丈人丈母娘一家對我很好,大學畢業後我選擇創業開公司。
陸晚晚百般不願,我們幾乎天天爭吵。
丈人丈母娘卻幫著我勸她要放寬心,他們看我工作忙還會時不時地到公司來給我送午飯,叮囑我一定要保重身體。
他們知道我父母不在身邊,每逢節假日我們都會聚在一起吃飯聊天,本是溫馨的一大家子。
如今卻因為他們女兒的不信任,一個躺在重症監護室生死未卜,一個已經去了極樂世界。
我強忍著悲痛辦好了丈母娘的住院手續。
醫生讓我做好心理準備,ICU的費用較高。
我跟他們說一定要用最好的治療,比起他們對我的恩情,花錢能救命,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這起惡意入室搶劫案件自警方發布通緝起,備受關注。
網上眾說紛紜,熱度持續高漲。
我在太平間枯坐著,握著丈人冰冷的手哭到不能自已。
直到半夜,陸晚晚才給我回了一個電話。
她在電話那頭不耐煩地說道:“傅言,你瘋了嗎?我很忙,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不要打電話給我!”
電話那頭傳來稀稀疏疏的喘息聲。
我強忍著怒意問她:“你在幹什麼?!”
陸晚晚見狀毫不遮掩回道:“宋凜剛剛身體不適,我正陪他做康複運動呢。”
陸晚晚見我沒吱聲繼而語氣十分不悅地問道:“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我怒吼道:“陸晚晚,你現在趕緊到市一院來,你爸媽真的出事了。”
“出事了?!”陸晚晚冷哼兩聲。“傅言,想讓我回家就直說,大過節的別咒我爸媽!”
還沒等我開口,電話那頭隻剩下“嘟嘟嘟”的聲音。
我氣得一把摔碎了手機,握著丈人冰冷的手喃喃道:“對不起,是女婿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