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一大早本來約好和我一起去接丈人一家的妻子說臨時有事要值班,讓我自行前去。
盡管我有些不開心,可考慮到她的工作性質,我一口答應了下來。
當我提著節禮敲門的時候,看見丈人家的門虛掩著。
我敲了兩下門喊道:“我直接進來了。”
誰料我剛抬步,裏麵的丈人大聲喊道:“別進來!危險!”
我意識到不對勁趕忙推開了門,隻見丈人丈母娘被一歹徒綁在了椅子上,丈人因剛剛大喊,脖子上已經被刀劃出了長長的血跡。
歹徒指著我大聲吼道:“你再走進來一步,我就立馬殺了他們!”
我看著滿臉痛苦的丈人和滿臉驚慌的丈母娘,舉起雙手退了出去。
歹徒在屋內痛哭吼道:“我兒子被陸晚晚抓進監獄判了死刑,他是無辜的!”
“如果她今天不給我個交代,我就要他們給我兒子陪葬!”
我顫抖著撥打著妻子的電話,卻總是無人接聽。
她曾跟我說過這個號碼是急救電話,24小時不會關機。
我一連打了三遍才接通。電話那邊,她陰陽怪氣道:“我在執行公務,為了騙我回家,有歹徒這種玩笑都能隨便開嗎?”
可電話那頭分明傳來的是妻子白月光宋凜的聲音:“晚晚,我的內褲壓在你睡衣下麵了。”
嘟嘟兩聲,電話被掛斷。
電話掛斷後我直接報了警,滿臉焦急地說道:“這裏遇到了歹徒,請你們趕緊派人解救。”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陸晚晚徒弟蕭言的聲音:“師傅叮囑過,你再報假警就把你抓起來。”
“師傅的轄區,怎麼可能還能有綁架這種問題。”
半年前我在公司樓下被人跟蹤給陸晚晚撥打過緊急電話,等她中止會議趕到現場時,跟蹤狂已不見蹤影。
她氣得跟所有手下交代,要熟記我的號碼,以後我再報警一律不受理。
想到這,我不得不向鄰居求助。
屋內歹徒的情緒愈發激動,我趕忙大喊道:“你先別激動,我正在想辦法聯係上我的妻子,她一定會回來的。”
我用鄰居的手機撥通陸晚晚的電話後,她聽到我聲音直接激動地罵道:“傅言,你有病吧,晚上我又不是趕不回去吃團圓飯,你一遍遍騷擾我有意思嗎?!”
“我和宋凜有點事情要處理,別再鬧了!”
電話掛斷後,圍觀的鄰居們都幫我撥打電話,可是再也聯係不上她。
鄰居們憤懣不平道:“怎麼回事?還是刑偵隊長呢,父母生命危在旦夕也不管不顧。”
“你們沒聽到嗎?她家閨女在陪其他男人處理事情,估計一時半會趕不過來。”
我急得滿頭大汗恨不得直接衝到他們單位去,鄰居把我拉住了。
他們勸說我道:“你畢竟是女婿,你得留下來安撫歹徒的情緒,我們說不上話。”
歹徒聽到我們屋外的激烈討論後大吼一聲:“既然她來不了,那就別怪我了。”
我立馬推門跪在了地上求饒道:“別衝動,再等等,我一定能讓她回來!”
丈人因失血過多,臉色慘白,看得我十分揪心。
歹徒又陪我們等了近20分鐘,最終喪失了耐心,一把抓住丈人的頭發一刀抹掉了他的脖子。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他殺紅了眼一刀刺進了丈母娘的心口和大腿,而後舉著刀逃跑了。
眾人不敢攔他,隻能看著他消失在走道裏。
鄰居見狀趕忙幫我撥通了急救電話。
老丈人當場暈倒了過去,丈母娘疼得臉色蒼白喘著粗氣。
我一遍遍喚著她的名字讓她堅持一下,臨昏迷前丈母娘緊緊握著丈人的手哽咽地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