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心裏一直有個初戀,是他大學校園美好的回憶。
他跟朋友在酒桌上喝的酩酊大醉,
吹噓過往戀情時,我挺著肚子在外打工補貼家用。
後來我生下孩子,還沒滿月就被他抱給了初戀。
他說:“嬌嬌不能生育,正好這個孩子給她。”
我在多重打擊下鬱鬱而終,
他卻在我過世後與初戀相伴走上了人生巔峰。
再次醒來,我回到了媒婆來說親那天。
看著一臉清高的男人,我呸了一聲:
“聽說是拿了人家城裏大小姐的錢回來的臟男人,人家不要我憑啥要?”
....
我死在月子裏。
王征明抱走孩子後,整日和徐夢嬌混在一起,過著甜蜜的二人世界。
而我這個孩子的親生母親,被婆婆磋磨的一口熱水都喝不到。
婆婆劉紅霞自詡生了個大學生,一直對我這個農村來的兒媳婦頗有怨氣。
我剛生了孩子,一點力氣都沒有,劉紅霞也不管,反而沒收了我的手機,不許我給家裏報信。
王征明偶爾打電話回來,聽見我撕心裂肺的叫聲,隻有不耐煩:“媽,你怎麼還沒管管這個瘋婆子,能給嬌嬌生孩子是她的福氣,這也不懂嗎?”
劉紅霞得了指使,更是心狠手辣,哪怕我疼的直不起腰,她的擀麵杖也照樣往我身上打。
就這樣,還沒出月子我就在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打擊下鬱鬱而終。
咽氣之前,我憤恨的抓裂了身下的床單。
如果可以重來,我一定要讓這些人血債血償!
意識修煉消散又歸攏,我好像身處一片柔軟的夢境,耳邊還傳來了父母的聲音。
“明華,快醒醒,今天媒婆上門,你可不能睡懶覺啊。”
我猛的睜開眼,跟坐在床前的爸媽對上了視線。
身體不疼了,也能活動了!
我狠狠掐了一把大腿,險些流出淚來。
做不得假,我竟然重生了!
不多時,做媒的王婆已經把王征明拉到了家門口。
他自詡清高,是我們村唯一的大學生,所以眼高於頂,進了我們家就一直皺著臉,手上也什麼都沒拿。
上一世,爸媽看見他這幅德行,心底也有些不快,可耐不住我已經被王征明私下收買,鐵了心要嫁給他。
王征明是真小人,明明不喜歡我,卻總要當著村裏人的麵跟我做些不清不楚的動作。
今天送我朵野花,明天給我顆糖塊。
配上他那頗有幾分姿色的容貌,還真讓我這個土丫頭紅了臉。
回過神,王婆已經叫了我好幾聲。
“明華,你這丫頭,愣什麼神呢?怕不是看我們征明看傻了吧?”
王婆是王征明的二嬸,自然向著他說話,想要快點湊成這段姻親。
聽見這話,我立馬捂著鼻子大叫:”王嬸子,不是我說,你們倆都咋了啊?嘴裏一股臭腳味,熏的我腦仁都疼了!”
王婆有些尷尬,捂住嘴偷偷聞了聞,不敢吱聲。
王征明倒是發了脾氣:”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天天拿牙膏刷牙,你知道牙膏是什麼東西嗎你!”
見他大吼大叫,爸媽臉一下子黑了。
“王嬸,你給我們明華介紹的這人什麼意思啊?才相看著呢就對我們家張牙舞爪的,明華嫁過去還不得受委屈?”
我點著頭附和:”就是啊,這男的前幾天還攔住我又是送花又是送糖的,可那花是村頭隨處可見的野花,糖也都一股黴味不知道多久了,想憑這種小恩小惠娶媳婦,我呸!”
王婆著急起來,一個勁拉著王征明賠罪:”哎呦,這不是也得讓小年輕私下接觸嘛,這孩子就是脾氣急了些,沒什麼大問題的!”
王征明有些氣急敗壞,又拿出他家老生常談的說法:”你也不照照鏡子,我可是大學生,你一個泥裏滾出來的,你配得上我嗎?”
我拿起掃把將王征明趕出大門,扯著嗓子叫嚷:”呸!你看不上我,我還看不起你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個大學生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可聽說人家城裏全是大學生呢!”
“而且你有什麼可張狂的?不還是拿了人家城裏有錢小姐的錢滾回來的?臟男人,不知道在城裏幹什麼營生,也好意思上我家門?趕緊滾!”
這兩嗓子吆喝完,左鄰右舍都知道了王征明的陰私事。
王征明平時自視甚高,誰都看不起,已然惹了眾怒。
眼見事情鬧大,王婆也在後悔接了王征明這麼個爛攤子,一拍大腿,拉著人趕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