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兩年前,我就已經死了。
再次見到秦年,沒想到是他和別人的訂婚宴上。
秦年讓人遞來一套墨寶。
“聽說謝老太太書法了得,不如就為我們寫點祝福語吧。”
奶奶惶恐地站著,直到一隻毛筆突然塞到她的手心。
她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大吼大叫起來。
“不要,不要,我不要寫字。”
秦年早就將奶奶折磨得對毛筆應激,如今這幅場麵正是他想要的。
直播間裏的人也沸騰起來。
“這不是曾經的書法界泰鬥謝老太太嗎?怎麼看見毛筆就發瘋啊。該不會根本就是假的磚家吧。”
“就是就是,這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參加秦家宴會啊。”
“趕緊送去精神病院看看吧,怕不是老年癡呆了。”
......
秦年直到看夠了,才對著身後的保鏢揮了揮手。
身後的保鏢眼疾手快地將奶奶按倒在地。
奶奶灰白的半張臉緊貼在紮人的地毯上,
麵容也因為暴力地擠壓變得扭曲。
那雙渾濁的眼死死地盯著掉落在地上的婚書,嘴裏喊著我的名字。
“菁菁,菁菁。”
我從未見過奶奶如此狼狽的模樣,一瞬間心如刀割。
她曾是書法界的泰鬥,最得意的徒弟便是我和秦年。
可就在她即將退休的那年,秦年和她決裂,而我莫名失蹤。
那一年,她失去了最驕傲的徒弟,失去了唯一的親人,就連精神也開始失常。
“既然謝老太太身體不適,那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說這話時,秦年借著盲區,死死碾著奶奶的手指。
因被捂著嘴巴,奶奶隻能發出幾聲嗚咽,眼角卻淌下兩行熱淚。
看著麵前滿眼恨意,雙眼猩紅的男人,我幾乎都要認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