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家和陳家的背後操作下,我被綁架的案件撤銷。
我成了整個晏城最大的笑話。
醫生看診時,臉色嚴肅,“宋小姐,你之前被強行摘除掉了一顆腎臟,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我建議你再繼續留院觀察半個月。”
“不用了。”我垂眸小聲,“宋家已經停了我的醫藥費,我先生也不會給我一分錢,就算醫生你想給我治病,我也沒錢了。”
醫生欲言又止。
隻是給我開了些止血消炎的藥。
叮囑我要好好休養。
可我清楚。
我這副身體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出院後。
我在房間裏躲了一周。
就連宋韻發消息來挑釁我,我都像是戰敗的俘虜沒有半句回應。
她發來和陳溯吃甜品的照片。
【宋默,你不知道這家甜品店有多好吃,陳溯跟我說你以前最愛吃這裏的泡芙,需要的話我們可以給你帶回去。】
我沒回。
她又發來和陳溯逛街的照片。
【陳溯真是的,非要給我買這些包包和衣服,我攔都攔不住,對了,宋默你穿什麼尺碼?我到時候送幾件給你。】
我也沒回。
她繼續發來和陳溯做手工戒指的照片。
【實在不好意思,宋默,你的那枚結婚戒指讓我不小心弄丟了,所以我和陳溯決定親手再做一對,畢竟用你的戒指也不太合適。】
我疲乏的握緊手機。
【宋韻,你不累嗎?】
鬥了這麼多年。
哪怕你贏了,都還是不肯放過我嗎?
可下一秒,一條語音就從聊天窗口跳出。
【宋默,輸的人一直都是你,我怎麼會累呢?】
宋韻甜甜的笑音,狡黠又得意。
我卻在那一瞬如墜冰窖,抓著手機的手止不住的發顫。
那條語音被我反複聽了五六遍後,被對方撤回,隻留給了我一個“調皮”的表情。
宋韻不是啞巴。
宋韻她從來都不是啞巴。
那這些年經曆過的苦楚對於我而言,到底算什麼?
我顫顫巍巍的倒出止痛藥想服下。
陳溯冷著臉撞開門,把一件禮服砸在我臉上。
“現在外界都在傳你和宋韻兩個人不和,對她畫展影響很大,過兩天是她生日,你恢複好點出來見人。”
我疼的臉色慘白。
他皺眉,“你又想幹什麼?”
我連喘氣都有些費勁,“能不能幫我倒杯水?”
“多事。”
陳溯還是倒了杯水給我。
我剛想接過,被水杯燙的猛然縮回手指。
“少裝出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陳溯眼底變得冷漠,“宋默,你這招對我沒用。”
我抿緊了唇,“知道了,我不會再騷擾你,謝謝。”
陳溯神色更加冰冷,“宋默,別讓宋家陪著你丟人。”
但我耳邊盡是嗡嗡作鳴的轟雜聲。
隻能勉強從口型辨別出他的話。
我想笑。
明明我才是他們血脈相連的家人。
明明我才是陳溯的未婚妻。
這一切本該都是屬於我的人生,怎麼就這麼輕易地被人偷走了呢?
我感覺到身體正在一點點失去溫度,失血的傷口痛覺也在逐漸麻木。
沒有人關心過我的死活。
我就這樣躺在被鮮血染紅的床上,眼神空洞發怔的望著天花板。
我突然惡劣的笑了。
如果等到我屍體腐爛再被發現該有多好啊,至少還能狠狠的嚇他們一跳。
但我的身體實在是有夠爭氣,這樣了居然還死不掉。
兩天後,我出現在了宋韻的生日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