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我從前就有些印象。
也是家境貧寒,但長了一張天生適合混娛樂圈的臉。
她的學曆太低,按照道理來說不可能進入星夜。
但那時,季芸白在公司門口跪了三天三夜。
傅宴安都打算報警了,我卻把他攔下。
因為我派人去調查過季芸白,知道了她的困難。
她家裏重男輕女,若是找不到工作,就要回到老家。
而季芸白,已經被家裏人許好了價錢。
賣給瘸了的老鰥夫。
我動了惻隱之心,勸著傅宴安把人留下。
卻沒想到,留下來的卻是個白眼狼。
剛開始,傅宴安還會在我麵前吐槽季芸白粗俗,胸無點墨。
說她做事毛手毛腳,性格直得很,得罪了不少投資方。
到後來,傅宴安開始替季芸白的錯誤買單,幫她在酒桌上周旋,給她立了個從農村走出來的耿直大清醒女主人設。
我茫然看著他們兩人並肩站著。
天生一對的氣質刺得我眼睛有些疼。
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季芸白還在義憤填膺指責我。
“你就是傅總口中的夫人吧,我先為剛剛在場外說的那些話道歉,但是我現在也忍不住要說一些真話。”
“夫人,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傅總每天陪人喝酒喝到胃穿孔,他還會被一些脾氣不大好的投資方侮辱,他的辛苦我看在眼裏,你享受了這麼久的富太太日子,如今隻是傅總打錢打得不夠及時,你就跑來鬧事,鬧得傅總麵上無光,你這樣的行為,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聽著季芸白的指責,我都氣笑了。
“他做為我的丈夫,家人重病,出錢出力,有什麼問題?”
“你一個外人,輪到的你來說嘴?”我氣得不行,語氣也變得尖銳許多。
季芸白頓時有些委屈的紅了眼眶。
她還硬著頭皮一副堅韌小白花的模樣反駁我。
“傅總跟我說過,他這個月打給你的錢少說都有上百萬,到底什麼病,要上百萬來治 ”
“我的確是外人,但我總比你知道要去心疼傅總,他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朋友。”
我咬著牙沒說話,把目光投向一邊的傅宴安。
在我看來,季芸白這些指認可笑至極。
為何轉賬的錢高達上百萬。
還不是因為傅宴安親媽。
一會買這個,買那個,又要我去找傅宴安開口。
十有八九都給了她。
傅宴安是知道這點的。
我如今不開口,也是想留給他一絲體麵。
他卻避開了我的視線,轉身語氣溫潤對著季芸白開口。
“別氣了,醫生說你身體不好,氣到了又得生病了。”
季芸白遠沒有剛剛在我麵前那樣尖銳跋扈,眨眨眼,嬌嗔道。
“傅總,我就是為你打抱不平,你明明工作這麼辛苦,你的老婆隻知道找你要錢,也不知道自己出去找個工作。”
“這種隻會依靠男人的嬌妻,真讓人無語,你得盯著你們的女兒,別被她養廢了。”
聽到她詆毀我的女兒,我再也忍受不住心底的憤怒,上前抓著季芸白的手給了她狠狠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