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膝蓋摔得生疼,腦袋一陣陣發暈,頭頂上是傅宴安冰冷厭惡的目光。
到底什麼時候開始,我和他生疏到這個地步。
我開口,聲音略有些沙啞。
“從前天到現在,我一直沒合過眼,傅宴安,你但凡有點心,也應該去看看我媽現在是什麼情況。”
傅宴安麵色微怔,接著冷然一笑。
“所以為了一點錢,你把事情鬧成這個模樣嗎?”
“前天我給你打了十萬,昨天你又找我要錢,沈溪,你的錢到底是用在給你媽治病上還是其他地方,我不想多說。”
這番話像是一塊大石頭猛然向我心臟砸來,砸得我連著全身疼得發抖。
我艱難從地上爬起來。
赤紅著眼盯著傅宴安,“當初,是你要我從公司離開,是你說家庭更需要我!我的錢我們的公司,安心交給你就好!”
“我媽重病垂危,我隻不過是找你要手術費和醫療費,區區幾十萬,甚至連你給季芸白買的那條項鏈的零頭都比不上!”
傅宴安眼裏先是滑過錯愕,接著憤然開口。
“你查我手機?!”
我一抬頭,摸到了滿臉眼淚。
查手機這種事我幹不出來,也不屑去做。
隻是有些人故意發給我刺我的心,就連今天的頒獎典禮,也是她發來的地址。
我相信,我能順利闖入會場,也是她的功勞。
我不知道她做一切是得手之後的挑釁,還是急切的想逼宮上位。
我也不知道,傅宴安到底是欣賞她,還是真的愛她。
傅宴安說得對,不要做個手心向上的人。
我穩了穩心神,索性開口,“公司的股份,我隻要百分之二十,這樣,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找你要錢。”
我和傅宴安少年相愛。
我家庭情況比他好上許多,當年我和他結婚,媽媽十分不願意。
是我願意一頭紮進這個婚姻。
婚前,我拿出自己全部積蓄,作為創業基金投入這家娛樂公司。
公司剛創立初期,也是我陪同傅宴安兢兢業業運行。
剛剛結婚的時候,我和傅宴安是相愛的。
他把我寵成天上星,說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他隻想把我藏起來。
我懷孕後,他忙前忙後照顧,聽醫生說我身體不好,又強硬讓我在家裏休息養孩子。
傅宴安當時握著我的手,黑眸裏滿是深情,俊臉上寫滿認真。
“阿溪,你和孩子好好在家,在外拚搏就交給我去做,我不想讓你受累,我想讓你們無憂無慮過一輩子。”
“你永遠都是星夜娛樂的老板娘。”
如今,我暫時也沒打算回星夜,隻是想要一些股份傍身。
畢竟現在我要照顧女兒和媽媽,根本沒有時間工作。
所以,我並不覺得傅宴安會拒絕。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門口就傳來一道嬌俏甜美的女聲。
“這是傅總打拚下來的江山,你憑什麼要拿走一部分。”
我和傅宴安同時回過頭,看見季芸白提著裙擺走進來。
她高仰著頭,白皙修長的脖頸如同一隻漂亮的天鵝。
“吃白食?”